程宇懒得花那个冤枉钱去买醉香楼的糖葫芦来试,但稍微一想就知道应该是糖没熬好,这个关键够他们摸索几天了。
这天程宇跟程安在院子里择野菜,忽然听到有车轱辘声停在隔壁,他心头一跳霍地站起来,扔下野菜往门外走。
程安吓了一跳,一用力捏得满手绿汁。
一辆小马车停在闻家门口,闻红珠听到声音从兴高采烈地拉开门跑出来,“婶娘,大哥回来了”
她身后的妇人赶紧走到马车前,长舒一口气,“可算回来了。”
先下车的是闻紫鹃,身上背着个小包袱,下车后略显疲惫地转身往车里伸手,“大哥,我扶你下车”
闻人越低沉温和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不必,我自己来。”
站在不远处的程宇听到这声音,心头一松笑意浮上脸颊,就像渡口久待忽见来船,满心都是不自知的欢喜。
一只修长的手按住车厢门,紧接着闻人越从车里钻出落到了地上。
他气色比之前好了一些,尽管还是有些病态藏不住,但好歹已经能下地了,一身玄衣长身玉立,果然是个气质出尘的翩翩公子。
他下了车刚站定,就察觉到程宇,随即抬头冲他遥遥一笑,“阿与,几日未见,别来无恙。”
程宇原本还有些胆怯的心情,随着他这一声招呼变得轻松,他抬腿走过去,“你可算回来了,让我等得好苦。”
闻人越被他这怪异地充满埋怨的口气逗笑了,“看你这般志满意得,想必是那糖葫芦卖得不错。”
才不是,就是看到你才高兴的。程宇心里叹气,脸上却半点也不露相,“挣是挣了,但也出了点别的问题,”他迫不及待想把其中经过跟闻人越分享,但又担心他身体撑不住,所以最后还是忍耐道,“路途劳顿,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再去看你。”
闻人越确实有些累了,闻言点点头,“好。”
闻家其他人扶着他进去了,赶车的人也回去了,程宇还站在门口望着闻家院门出神。
“大,哥,”程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用那绿不拉几的手拽拽他的衣袖,“饿。”
程宇回过神来,啧了一声,按着他的脑袋进门,“你这饭量比我还大,这是要把我吃穷的节奏啊。”
兴许是之前饿狠了,又可能是正长身体,程安饭量很大,好几次饭桌上赵慧娘看着他欲言又止,那时程宇总会安慰他娘说,没关系,也没什么好东西,不就几个粗馍吗,让他吃。
不过话说回来,程宇觉得是该再想办法挣钱了,他可不想就这么憋屈拮据地过一辈子,糖葫芦的小试牛刀让他心里生出了一系列规划,他想依仗自己前世对美食钻研的优势,在这陌生但又真实的世界开创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尽管目前看来有些捉襟见肘,不过只要小心筹措耐心等候,一定不会失望的。
“饿,饿,”旁边的程安全然不了解他的雄心壮志,空空的肚腹里发出一声响亮的饥鸣。
“回家回家。”
次日中午,程宇端着一个大碗去了闻家,身后还跟着个傻孩子程安。
碗上面用盘子盖着,但似乎有些烫手,导致他表情有些狰狞,闻紫鹃见到他时吓了一跳,“程小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给你大哥做了点吃的,刚出锅的有点烫,”程宇咧嘴一笑,昨天晚上他琢磨着去看闻人越空手上门总差点意思,于是思来想去终于决定做点吃的带过去。
闻紫鹃连忙扯了腰上的手帕替他垫上,“怎么不放个东西垫着。”
“忘记了,”程宇有些尴尬,他只顾着赶紧端过去给闻人越,没想到这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