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呆愣在原地,紧紧盯着他唯一完好的左眼,止水却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团藏并不相信我,一意孤行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村子,只怕我的左眼他也不会放过,在此之前,我把这只眼睛交给你。”
“我只能拜托你这个挚友了,保护好村子、还有宇智波的名号吧。”止水取下左眼,黑鸦从夜空略过落在他紧握的拳头上,最后化为了漫天黑羽。
“我收下了你打算怎么办。”鼬说着,声音有些发涩。
止水轻声说“要是我死了,局面应该会发生一些改变,遗书也已经留下了。”
“等等止水”鼬上前去想拉住他的手,鼬预感到了什么,恍然才发现止水站着的位置微妙而危险。
止水紧闭双眼,鲜血颤巍巍地从空荡荡的眼眶里淌下“别阻止我,鼬。”
他最后露出一个笑容,像是要拥抱月光那样向深渊坠落,水流的淙淙声应和着若有若无的话,鼬没有听清,他扑到悬崖边想抓住止水的手,却只看见那个身影消失在银白的流水中。
宛若小石子落到湖面上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那一瞬间所有东西都从鼬的身上剥离开了,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没有光亮、也听不到声音,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像是被丢弃在了什么神弃之地。
不知过了多久,眼睛灼热般的疼痛才让他渐渐回过神来,痛楚直达脑髓深处,但与之相伴的是一种强大的新生力量。鼬控制不住地闭上眼睛,血泪从他眼角淌下,再次睁开时眼瞳里双勾玉的纹路已经变了,呈现出刀刃一般的形态。
直到星星低垂时莲才主动联系上延年和耀司,“对不起,我在家里睡昏头了。”他这么解释道“重感冒加发烧,现在烧已经退了。”
延年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微妙地牵强,他严重怀疑莲那边出了点什么事但现在已经处理好了。耀司执意要带着感冒药和果篮上门看望,莲招架不住这么热情洋溢的队长,只好报了地址。
没想到居然跟鸣人一栋公寓楼。
莲看起来的确有些病恹恹的,但不如说是大打一场后的疲惫。耀司去厨房冲感冒药,留下延年和莲面面相觑。
延年并没有告诉莲自己已经知道他是根部一员的事,于是现在看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总觉得有几分别扭。莲请他坐在榻榻米上,状似不经意地说“栗旬君,你跟宇智波鼬君的关系很好么”
延年没有犹豫地点头,不禁有些脸红。
“嗯最好,不要跟宇智波一族走太近。”莲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延年心头一跳“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莲很自然地直视他的眼睛,面上尽是一片茫然的神色“我也不知道,只是前段时间我的上忍老师警告我要跟宇智波保持距离。”
延年惊讶得变了脸色,但很快强行按下内里的惶恐,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嗯谢谢你的提醒。”
这的确是善意的提醒,莲的演戏功夫他已经见识过了,没猜错的话所谓的上忍老师只是个幌子,消息的来源大概跟根部脱不了干系。
宇智波摊上什么事了么
延年一时又觉得气恼,因为那个狗东西死活都不跟他谈家事,可能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而一般碰到这种情况,可以套用“我有一个朋友”作为公式开头。
延年决定下次见面诈一诈他。
出了莲的屋子后他同耀司道别,脚步一拐又上了两层楼,去鸣人家里搞了个突击检查。
鸣人正在对着数学作业干瞪眼,延年第一次辅导功课,见识到人能蠢出七十二种模样,简直快要气笑了。
哭笑不得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