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死亡有意义,那只存在于它可以利用的时候。”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意义。如果有,那只存在于生命是永恒的时候。”
生命会诞生。生命会死去。
生命会斗争。
生命,没有意义。
他从悬崖上跳了下去,风从他耳畔呼啸而过,带来所有的声音。
他听到乌鸦的尖叫声。
他还听到有人喊着“哥哥。”
“哥哥,欢迎回来”
有人扑进他怀里。“一起玩吧,哥哥。”
“呐,玩点什么呢”
“佐助,哥哥有学校的作业。等他做完了你再找他玩。”母亲说。
他低头,看到了那张憋嘴的满满写着失落的脸蛋。
他忍不住说道“没关系,作业一会儿再做吧,反正很简单。”
“真拿你们没办法”
风轻轻吹过,透过茂密的榕树叶光影斑斓映在脚边。
“哥哥,找到你了”
“挺能干的嘛,佐助。”他说。“可是,很遗憾。”
他熟悉地结印。
佐助“啊太狡猾啦”
“那个,爸爸”
“嗯”
“今天我和哥哥玩捉迷藏,哥哥却用分身术逃跑了,很耍赖吧。”
“喔这就学会用分身术了么”父亲对他说。
分身术并不难,他想。
他的分身在手里剑的围攻之下化为了白烟。
身旁的栗发少年紧紧地瞪着他。既像是气愤,又像是羞恼,似乎还参杂着别的什么情绪。
“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道。
眼前的脸上便浮现出一丝十分动人的红晕,翡翠般清澈的眼睛让他想起随父亲在林间修行时,在湖边遇见的眼睛湿漉漉的幼鹿。
不知不觉中那双眼睛的神采总是令他格外留心。
算说同样的欢笑、悲伤、愤怒,但从那眼里透出的光是与旁人不同的。
是不同的、因为在人群里那么的醒目。
那双眼睛里涌动着森然的白火。
等鼬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白茫茫的模糊重影,眼睛有些许刺痛。他眨了眨眼重新对焦后,看到了医院特有的柔光白灯。
除了清新干净的空气,室内还浮动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是水仙花。
花束中置着一张信笺,留名是“千代美子”。
鼬吐了一口气,吐出了从漫长而诡异的记忆片段中苏醒过来的茫然感。躯干到四肢知觉慢慢地回笼,他试着动了动身体,所有不适感都属于可以面不改色的承受范围内。
他翻身从病床上坐起来,屋里没有一个人,只剩监护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鼬瞅着仪器上的心率线和血压线处于正常情况,于是他取下监护管,穿好鞋走了出去。
走廊上人来人往,他的视线刚刚与一名白衣护士交汇,就见她迎面走了过来“17床,未经医生许可不能随意下床走动。”
她蹲下身摸了摸鼬的头,“受了那么重的伤,快回去躺着,我马上过来给你做检查。”
鼬“我的同伴一位叫做上衫栗旬的木叶下忍,他在”
护士小姐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他,18床,跟你同时送进医院的。”她指了指对面的门牌“他还处于昏迷状态。”
鼬盯着她的眼睛“我想去看看他。”
像是受不住眼前少年真挚又坚决的眼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