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眸,恶狠狠地咬牙“作甚还要来这里可不是东宫,这里是你弟弟的府邸,若被人撞破,哼”
“林湛,你此前明明答应过我去劝薛琮,结果临阵反水,害我不得不在太后面前替你二人圆上。你就这般吝啬,连点表示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表示你看我,两袖空空,你想要什么,你来拿”林湛抖了抖衣袖,气愤道。
“我想要你”景钰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连声音都哑了,“这里”
他一指猛戳林湛的胸口,跟剜肉似的疼。
林湛推开他的手,直接气笑了“你想得美就不给”
景钰笑了笑,将人往阴暗处一掳,林湛吓得手脚冰凉,赶紧要大声喊人,哪知景钰动作更快,一只手揽住他的腰,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呜呜呜”林湛踢他,疯狂反抗。
“林湛你越是反抗,我越不会轻饶你”
景钰将人强行圈在怀里,夜色浓重,两个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沉,林湛狠狠抖了一下,已经不需要景钰捂他嘴了,自己乖乖把拳头塞进嘴里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少年颤抖得仿佛风中残叶,景钰借着月光低头看他,清瘦的少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浑身都是滚烫的鲜红。
等出府时,宋令仪已经差人寻了辆马车将陈宣送走了,就站在府门口等他。
林湛低着头,慢吞吞地下了台阶“走,回家了。”
“嗯。”宋令仪弯腰钻进马车里。
林湛才略略弯腰,衣领就被人扯住,往马车里狠拽,压根没啥防备,脑袋啪嗒一下撞到了东西。
不同于方才撞假山的疼,这回撞到了人肉上,不甚疼,但有点胆战心惊。
林湛摸不清宋令仪这狗男人到底想折腾什么,才要从他怀里爬出来,结果一双手臂把他环得死紧。
真的是死紧,以至于林湛的五官都快被坚硬的胸膛压变形了。
须臾,才从头顶传来一声极低的鼻音,像是雨水滴在荷塘的清响,他颤了个音唤“阿湛。”
“嗯”林湛想抬眸看看宋令仪发什么疯病,可双膝跪压在马车里,腰背弓得像虾,两手按在宋令仪腿上,烫得很。他被景钰狠狠惩治了一番,腰酸背痛的,已经没有精力应付别人了。
“阿湛。”宋令仪又唤,好像突然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似的,“你真的那么喜欢男人么”
“这个”
这个问题忒难,林湛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长那么大,压根没人告诉他怎么去喜欢别人,看着不讨厌不就是喜欢咯,但自己也没表现得对谁格外偏爱就是了。
他喜欢皮相好的,京城拔尖的也就那么几个,除了皇室中人不敢乱碰 此处划掉,景钰不算,除了这小王八蛋之外,其余人哪敢动任何邪念。
遂,林湛觉得宋令仪指的是景臣,约莫还要暗里揣测因爱生恨啊,旧情难断之类云云,虽没啥好解释的,但替自己辩解几句,也不是啥罪不容诛的大错。
于是乎告诉宋令仪当年那本南风记事。
宋令仪却不为所动,好似不咋信他鬼话。
林湛以为,区区一本南风记事根本算不得什么,里头撑破天了就是点花里胡哨的淫词艳语。反而是景钰手里的西洋镜,才是那等不可言说的邪物。
甚至有点无形中伤天害理的意思在了。
宋令仪果真不信,直言不讳道“每次都不讲真话怪不得薛琮说,只要你一开口,理全在你身上你敢说你同景臣没什么过往”
这要是有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