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在蛇岐八家最重要的珍宝库门口居然连一个守卫也没有,也许是因为恐惧,也许是因为对力量的敬畏。奥列格走到保险柜门前按了按一个类似于门铃一样的按钮,受到橘政宗在监控室里的许可,金库大门应声而开,一阵浓烈的木头味道扑面而来。
他一瞬间想到几千年前某个人类的屋子,建在一座半山腰上,流水带来春时的落花和秋时的红叶,但侵蚀总会使那里满是木头腐朽的味道,总感觉什么它时候会轰然倒塌,顺着溪流一起落下山去。
监控里的橘悠真停顿了片刻,踏进绘梨衣的领地。
他一边观察这个木制屋子的装修一边走向绘梨衣,女孩小小地探出一个头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坐到绘梨衣床边,刚想说点什么,绘梨衣慢慢地从被子里伸出一直胳膊,递给他一张纸条。
奥列格把那张看起来被折过又压平的纸条拿起来,上面写着“对不起,我不会出去了。”
奥列格把她放在床头的小本子和笔拿来塞到她的手里,然后把她从被子里拔了出来,放到床上。
“为什么不想出去”他低下头看着绘梨衣,轻声问道。他的声音经过监控器传到监控室内,显得温柔却有些失真。
绘梨衣犹豫了一下,提笔写道“因为我很任性地想要出去玩,你受伤了。”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奥列格伸手抚摸着绘梨衣的发丝,“而且是我想要带你出去玩,没有你的责任。”
橘政宗看着看着,原本欣慰的表情却逐渐变成了凝重。
源稚生注意到他的异样,低声说“以绘梨衣和悠真的血统,他们的结合是注定不被允许的。”
“他们不应结合。”橘政宗缓缓地说,却似乎并不是因为他们龙族血统的缘故。
源稚生刚想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绘梨衣又动笔写了点什么,两人都赶紧凑上前去盯着屏幕。
“世界很漂亮,也很可怕。”她提笔想了很久,短短地写了一句话。这世界很大很漂亮,但是也很危险,处处充斥着恶意。
这女孩像刚刚伸出嫩芽的叶子一样触及到世界的第一缕阳光,就被严寒刺激得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不是讨厌你,只是因为家族结了很多仇。”奥列格对来袭击他的混血种倒是没多少反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所有混血种都是他的直系血脉。
“世界上有忍村吗还有圣杯”绘梨衣没太懂他的话,但莫名被他安慰到了,于是提笔又写道,眼睛亮亮的。
奥列格凑到她的耳边,留给监控的角度是一个照不到的正面。
“只要你想,世界上什么都会有。”
这是一个伟大的宣言,随着这句话,木屋中的轻纱无风自动起来,世界的颜色突然不正常地反差了瞬间,有将近半秒的时间整个日本都陷入了不正常的停滞。
人们察觉到奇怪的地方,疑惑地左顾右盼,随后又各干各事去了。
源稚生眨了眨眼睛,监控画面花了一瞬间,随后又流畅起来。他的视线移到右下角的时间,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于是他视角不动,问橘政宗道“老爹,你听见悠真刚刚说什么了吗”
橘政宗遗憾地摇摇头,监控内的两人亲昵地坐在一起对着小本子,基本已经不说话交流了,只是在监控的死角写写画画。两人都扒在屏幕上,特别好奇绘梨衣的小本本上到底写了点啥。
如果他们闯进绘梨衣的房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