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操船人手敢在此时下海。您若勉强入水,不过枉送自家性命。无边海上这等时节,稍有个风浪,连元婴都逃不出。”
那人眉头紧锁,显然有些难以接受。
松非觉得这人面善,思索片刻,传音道“这是景玄派的前掌门高若远。先前他声称要全心修炼冲击合道,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弟子秦英,却不知为何出现在此,还如此急迫想要渡海。”
晏一看过舆图,自不必松非再解说景玄派是与流离谷比邻的大势力。他凝神往高若远识海中浅探,却似被烫着了般收回了神识,皱眉道“他的来意无关你我,我们走。”
松非不明所以,因体质差异,他纵能窥探低一阶修士的心思,却无法像晏一一样轻描淡写。为免横生枝节,他只得先按下疑惑,带着晏一与林小寒离开船行。
这界真的没救了。
晏一无语,晏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不爽。
居然会发生弟子悄悄闯入师尊潜修地将之亵渎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做师尊的不清理门户,居然直接落荒而逃。
还有,这等丑事,就不要放在识海浅层时时回味了吧简直瞎眼。
他又回忆起被松非咬过之后的感觉。很温暖,很安心,像天地间久行的孤独旅人忽然归家。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要是松非也敢如此,打死算了
松非飞在前侧引路,忽然背后一寒。他回过身,见师尊面纱遮蔽后唯余着一双流波潋滟的眸子露着,也不知想到什么,似是在动气,眸光较平素更添几分生机。怕被他察觉异样,他不敢多看,忙一指下方,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