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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世(3/5)
 怎的才半天过去就全都乱了套
    四周安安静静的,风声都没有,意识朦胧间,云桑远远的瞧见一白衣男子走来,近到榻边才看清这人俊逸的容貌,竟是缠绵病榻已久的夫君,徐之琰。
    云桑眼里滑过惊喜,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唇,仍是发不出声音。
    她的口型是在问“之琰,你身子都好了吗”
    “全好了。”徐之琰嗓音温润,因长久不见天日,脸色泛着病态的白,平静的黑眸内里暗藏着股阴冷。
    他在榻边坐下,长指抚过袖口,不动声色的抽出那根淬了毒的长针,嘴上却温和说“云桑,你病了。”
    云桑含泪摇头,她想说我没病,你别担心。
    她这病就是因为操劳忧虑过度才得的,她不想他病才好就又复发。
    默了默,她才艰难的开口“为何不给神医过来”
    徐之琰似没想到事情被她知晓了去,怔了一下后只意味不明的勾了唇,将手覆上云桑冰冷又瘦削的侧脸。
    他掌心的温度更低,云桑瑟缩了下,竟想避开,末了还是没有其他动作。
    之琰向来温和贴切,善解人意,她身子还好那时候,日夜守在他床边,喂药擦手,说话解闷。
    之琰总说下回别来了,会过病气的,我想你安康。
    想着,云桑的眼泪越发汹涌起来。
    她用尽了力气,想要抬起手,这时脖子一阵刺痛,像是被长针刺入,紧接着,午时那会子的绞痛再次升腾起,来势汹汹,不再是小腹痛,痛意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头发丝都像是被人大力扯住的生疼。
    云桑痛苦的蜷缩了身子,眼帘无力垂下,鼻尖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
    无声无息的,这模样比被厚重积雪覆盖的草儿还要凄惨可怜,那草来年还能再长。
    可人这命,只有一条。
    她没看到徐之琰那样森冷阴鸷的眼神。
    半响后,温润的声音再度传来“云桑,你该死了。”
    死人,还用神医作甚
    徐之琰眼瞧着一个本就奄奄一息的人慢慢僵冷了身体,才将那长针取出来,捏在指尖把玩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又笑着伸出捏针的那只手。
    针尖儿一端对着榻上那双安宁闭上的眼。
    这时门口处传来“砰”的一声,急促而有力,好似惊雷,轰然震到心底。
    云桑便是被这一道破门声给激起意识的。
    方才她分明是病死了,现今却又能漂浮空中瞧见眼前周遭,她来不及惊诧,余光瞥见榻上的自己,右眼上竟插了一根有食指长的银针
    执针的,竟是她死前惦念万千的夫君,徐之琰
    怎么怎么会
    此时一道震怒的熟悉声音传来“徐之琰,你敢动她”
    云桑惊疑回首,瞧见门口挺拔而立的高大男人时不由更为诧异。
    男人身形高挑,深邃的眸里凝着股冲天的怒火,面上冷峻漠然至极,身着一玄色衣袍,腰间垂挂的瓷白玉佩折射出刺眼的冷光,赫然便是她被蒙在鼓里,与之相处一年之久的替身夫君。
    姓祁,名昱。
    被深埋心底的名字再次浮上嘴边,可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祁昱攥紧了拳,大步往屋里迈去,一双精深的眼从踢开门那瞬,便凝在榻上早已了无生气的女人身上,他声音沉沉,含着杀气“徐之琰,你欺她瞒她,如今连她死了还不放过吗”
    “呵,”徐之琰淡淡的笑了一声,声音有气却无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倒是来得勤快。”说着,他慢悠悠的将那针取出来。
    “与她沐云桑结契成婚的是我,她如何都是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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