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看了眼愣神的沈桑,点了点头,示意陆一带路。
一行人往前走着,眼看就要进客栈时,谢濯动作一顿,若有所思。
“主子”陆一不明所以,唤了声。
谢濯扫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沈桑跟前,在几人错愕的目光中将沈桑那只胳膊搭在自己手上,低声道“既然演戏,就要演全,得罪了。”
沈桑这会儿哪里还顾不顾的上得罪不得罪的,不过是扶一扶,中间还跟着衣袖,不打紧。
她点点头,示意继续往前走。
元熹看着空落落的手心,紧了紧,连眼前余晖都觉刺眼的很。
谢濯从来没有跟姑娘家这般近距离接触过,姑娘家纤细皓腕落在手心,轻飘飘的,仿佛只要他一用力,就能将眼前柔弱折断。
谢濯力道收紧,扶着人继续往前走。
他走的缓慢,倒是极为迎合沈桑晃悠悠的步伐。
客栈这会儿正人多的时候,进进出出,店家小二正甩着抹布忙来忙去,一抬头,就看见几位衣着不凡的贵人站在门口。
他这一看,邻桌的客人也跟着抬头去看。
“咯噔”一声,茶杯磕在桌上,茶水顺着桌子流下来。
小二这才回神,连忙去给客人擦。
今日谢濯着了件滚金丝绣边的月色长袍,包裹着俊秀挺拔的身材,头戴玉冠,束发,高贵优雅,又结合了深沉内敛,打眼一瞧就是出身高贵的公子哥。
沈桑见他停下脚步,抬眸,疑惑的看向他,瞬间将妍丽容颜也露在众人面前。
这般天姿又该如何形容
花为貌,玉为骨,峨眉淡扫秋月,朱唇不点即红,再加上那双莹莹流转的眸子,当真是叫人看直了眼。
前来在客栈内吃茶落地的男子占了多数,很多情况,在无形之中,男人和男人之间会隐隐形成一种强烈的胜负欲。
尤其是,有女人在场的时候。
啧,有什么好能耐的,不过是仅靠着家中财富,做个接手的世家二代罢了。
不过是刹那间的功夫,客栈中众人的眼色变了又变,谢濯将此收入眼底,皱眉。
抬起胳膊,宽大的衣袖遮住沈桑容颜,带着人往前走去。
“掌柜的,可还有房间”谢濯开了口。
掌柜的一听这话,脸上堆起笑容,道“有,有的是,不过这几日来的客人多,现在就只剩下了几间上房,您看”
谢濯点点头,示意身后的陆一付银子。
陆一背着包裹进来,仔细核对了银子,给的银子不多不少是其次,重要的是在他付银子时,恰巧将包裹内的其他细软露了出来,后又匆匆忙忙收起,为难的站在那处。
谢濯瞧都未瞧,便让小二带着他们上楼。
实在不是他受不得,而是沈桑受不得,她在楼下时便暗中拽了拽谢濯的衣袖,示意他动作快些。
如今脑袋晕晕沉沉的,只想好生睡上一觉。
等进了房间,小二退下,沈桑一沾床就倒了下去。
谢濯下意识揽出胳膊,想要扶她。
从门外走进来的元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问“你要与主子在一间”
这话说的直接又突兀。
谢濯看着眼前的小侍卫,掀了掀眼皮,道“形势所迫,眼下只能如此。”
元熹盯着他,黑黢黢的眼底看不出半分情绪,“我只想护好主子。”
所以,你别给主子惹麻烦。
否则,就算是太子,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元熹说完,将沈桑用的物什抱了进来,放在闲置的桌上,又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