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从窗口泄进一片天光,犹如银色的波浪,沾湿她纯白的衣衫。长身玉立,她自带的闪耀buff比天光更绚丽夺目。
这个女人太装逼了装逼得路鹿只看了一眼就脚下拌蒜,差点从楼梯上咕噜咕噜滚下来。
好在一顿凌波微步,踏空了几个台阶之后,路鹿好歹是安全落地。
她揉着因为宿醉昏沉沉的脑袋,没好气地冲着江七瑾道“你起,那么早,在这装什么超模,也不知道,给媳妇儿,闺女,做早餐。”
睡了一觉,口条又打回了原型。
出去外面喝了一顿酒长志气了呀竟敢对既是老妈又是老板的她发号施令,江七瑾嗤之以鼻“我在等你麻溜地洗漱,麻溜地做早饭。”
“我、我宿醉头疼。”路鹿哼唧着,脑袋里就跟碳酸饮料上炸开一朵朵小气泡一样,又吵又难受。
“那你就忍心让妈妈们挨饿”江七瑾发出了事关尊老美德的灵魂拷问。
路鹿暗暗不爽,自她出生以来,就没见江大爷干过家务活。她还小的时候,江给路易斯找了家政员分摊家务,等她长大了就连这笔花销都给省了。
不过嘛,她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路鹿装模作样地耷拉下眉眼,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往江七瑾身边蹭。
“路易斯想吃鸡蛋饼,给我就简单点弄个意式海鲜焗面吧。”
“好。”
江七瑾有些纳闷,这小孩乖得不可思议,看来喝一顿酒反而是灭志气了
刚升起那么丁丁点儿的爱怜之心,却因为一时疏忽惨遭路鹿血盆大口的暗算。
路鹿照着江七瑾的面门,一口气把肺里淤积的酒气全喷了个干净。
“呕”闻了这股子销魂的味道,江七瑾登时面如土色,“你祸祸谁呢你胆儿肥了,敢祸祸你妈”
“我就问你,你现在,还饿吗”
“废话我现在只想掏心掏肺地往外吐”
“那就好,皆大欢喜。我的妈妈们,不会挨饿,我也可以,安心睡个,回笼觉。”越过江七瑾,路鹿倒了一杯清水润润喉,便打算回房补眠了。
嗯,没错江没食欲只想吐,路易斯没食欲只想睡。岁月静好,我心安然。
“站住”江七瑾拧着鼻子拦住她,“你作弄我的事姑且不论,但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过了一夜这酒气还能当杀虫剂使。”
多劣质的杀虫剂啊眼前这一只吸了整整一瓶儿的虫不还活蹦乱跳呢吗
路鹿想了想还是搬出小沙挡箭牌“昨天,好多人,给沙经理敬酒,我帮她多喝了,两杯。”
果不其然,挡箭牌的庇护效果立竿见影。
江七瑾叹了口气“是小沙啊以后你跟她出去机灵着点,能帮衬的多帮衬,不能帮衬的可以回来告诉我。”
路鹿傻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嫡长子和庶n子的区别待遇谁嫡谁庶,一目了然。小沙是江心口那粒朱砂痣,她是隔壁墙头一抹不招待见的蚊子血
路鹿很不服气地嘟嘟囔囔“根本不用你,提醒。我对我们,沙经理,可好了。我昨晚,刚帮她搞到,一个大客户。”
“真的”江七瑾来了兴趣。
路鹿邀功似的把来龙去脉告诉江七瑾。看我都快把你“心爱”的小沙当成我“心爱”的来关照了。
谁知竟得来江七瑾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捶胸顿足“笨光长个头不长脑子二十几万的酒你就当可乐喝完了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借花献佛”
一经提点,路鹿顿悟“江,你是说,我应该送给小沙”
“小沙是你叫的嘛”江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