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是破天荒头一回,他被对方有撩到。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许慎匆匆收回手,可手指间扔残留对方体温,他退开一步,“快到开机时间了,你快去化妆吧。”
说完,他佯装镇定,往前走。
江恪手指微动。
风势变大,吹动枝桠疯摇。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才不紧不慢转身,回到片场。
离开机时间还有半小时,演员们待在临时搭的化妆间里上妆。
江恪撩开帘子走进去,化妆间里邹慕也在化妆,化妆师一看见江恪,立刻迎上来“江老师,找你好久了,快过来上妆,先把衣服换了。”
邹慕正低头玩手机,闻声抬眸,从镜子里瞥了眼江恪,他不再像平时那样阳光活泼,眼神很是冰冷。
江恪进化妆间后就没看过他一眼,自顾自换了衣服。
化妆师拉江恪到椅子里坐下,仔细给他化妆。
邹慕比江恪先到,妆也比他先化完,化完妆后他没走,依旧坐在椅子里玩手机。
过了会儿,江恪妆发都搞好了,邹慕忽然抬起头,开口道“我跟江老师有事情说,麻烦你们出去下。”
两位化妆师没多话,起身出去了。
江恪姿态闲适地坐在椅子里,眼眸微微阖上。
邹慕刷然转头,看向江恪,神情怨毒,眼神像是钉子似的钉在他脸上“我被雪藏的事情,是因为你。”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江恪做事向来敢作敢当,他漫不经心道“是。”
那天在二楼酒吧,他看见邹慕和白柔交头接耳就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之后周沉接到照片赶过来,他不过是让人查了下,就把整个事联系起来。
江恪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算计他一分,他要还十分回去。
“有必要么”邹慕气到声音发抖,“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没人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才走到今天,他过够了苦日子,不想再回到那么穷苦境地,所以才,拼了命的,不计一切代价往上爬。
可这一切全毁于一旦。
他恨江恪恨得发狂。
“先动手的是你,你在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江恪不欲跟只老鼠多说话,浪费口舌,他好整以暇站起身来,整理衣襟往外走,“送你一句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他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门帘落下,化妆室里只剩下邹慕一个人。
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
江恪倒是把他心思看得透彻,他算计江恪,想借周沉之手,通过江家对江恪施压,是想让他离许慎远点。
他没见过像许慎那么完美的男人,只此一眼,心动便燎了原,之后每多接触一次,他就越深陷一分。
他发了疯似的想靠近许慎,想代替江恪站在许慎面前,哪怕做个陪床他都心甘情愿。
可他邹慕没资格,江恪就有资格了么
全天下,就只有江恪配得上许慎
邹慕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心,眼神似癫狂,似发疯。
他真的是,非常非常讨厌江恪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呢,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有的人,随便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轻而易举毁掉别人一生
他邹慕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
他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邹慕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发了条消息出去。
容想奉命找叶箫回山,叶箫在掉下山崖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