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朝他点点头,如往常般嘱咐“那你路上小心。”
骆远微微一笑,忽然猝不及防拉近与他距离,伸手按在他肩膀上,凑近他耳边道“不信,你可以现在回头看看他的反应。”
他对许慎有意思,对待情敌,雷达自然是很灵敏,他能察觉到从江恪身上,散发出浓浓的不善意味,他看骆远的眼神,戾气很重。
许慎倒是没怎么注意听他说的话,他注意力全都放在离他越来越近的骆远身上。
他,非常不适应,也不喜欢有人离他这么近讲话。
之前他很欣赏骆远的分寸感,可现在骆远连分寸感都没了。
许慎稍稍后退一步,面色微沉。
江恪大步流星走过来,伸手扯住许慎手腕,把他往身后带“你就是骆远”
许慎被江恪扯得一个踉跄,他抓他力道极紧,手腕被他攥得有点发疼,再抬眸时,他只能看见江恪宽阔有力的背脊线条。
来者不善,骆远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是。”
“我们许导不喜欢你刚才那种行为,”江恪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发疯,然而那恨不能冲上去把骆远剥皮削骨的眼神却出卖了他,“请你下回注意。”
言外之意是,你他妈离许慎远点。
骆远将江恪眼神尽收眼底,他亦收回那副好说话的温善模样,刻薄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
这分明是明晃晃挑衅宛如在几近爆发的火山里浇了桶热油进去,江恪面色一变,嗜血戾气爆发出来。
下一瞬,身后有只柔软的手拉住他,许慎低声道“你弄疼我了。”
绳索套在暴戾雄狮头上,瞬间将他濒临暴走的理智拉回。
江恪想也没想地回头,稍稍松开力道“现在还疼吗”
许慎没接话,从江恪身后走出来,看向骆远,语气淡淡“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送骆先生了。”
骆远唇角笑意往回收,视线往下落。
江恪抓住许慎的手,并没有松开,许慎亦没有拒绝。
他静静看了两秒,眸光发寒,旋即,他抬眸,温和笑着“好,那我们下次再见。”
看见骆远消失,江恪仍然心头一片阴霾,他看都不看许慎一眼,转头就走。
许慎感到很是莫名其妙。
冲过来闹了一通,搅乱浑水,不按常理出牌的是他,握疼他手腕的是他,这会儿生气的又是他。
这是什么狗脾气
许慎轻轻揉着发红手腕,不紧不慢在后面走,决定不能惯着江恪,这叛逆少年有点无法无天了。
微风拂过,枝桠摇晃,浓荫落了满地斑驳。
许慎低头踩着影子,一步步数大理石格子往前走。
一抬眸,江恪站在他面前,面色不虞“手还疼么”
许慎哪那么娇气,这会儿手腕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他没吱声,不紧不慢绕过江恪往前走,继续数格子。
江恪眉头轻轻皱了下“许慎”
许慎还是不理他。
“许导”这回轮到江恪落在许慎身后,江恪仿佛觉得有只蝴蝶栖息在心头,扰乱他思绪,却又怎么抓不住,“怎么忽然不说话。”
许慎终于开了尊口“刚才是谁一声不吭转头就走”
江恪
“我们当导演的,都娇气得很,受不了别人甩脸色。”许慎步子很慢,阳光在他身后拉出道长长影子。
江恪清了清嗓子,从善如流道歉“刚才是我不对,我没有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