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含巧是怀着孕嫁进来的,因为迟晚晚记得很清楚当年迟天鹏小心翼翼的和她说这件事情的模样,哪怕那时候她还小。
陈含巧之前离过一次婚,带过来的女儿比迟晚晚小一岁,叫陈梦茵。陈含巧在那一年生下了一个男孩,就是迟泽洋。
迟晚晚最开始对这个同龄的继妹感觉本来是还可以的,因为陈梦茵瘦瘦小小的,总是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还是挺招人喜欢的。直到迟晚晚被她陷害栽赃了好几次之后,才发现陈梦茵和陈含巧就是一个货色的东西。
陈梦茵简直把她妈那套双面人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没人的时候就耍威风,撺掇人,一有情况就装可怜,把自己撇清。
迟晚晚还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和陈梦茵还是睡一张床,陈梦茵趁她睡着往她裤子和被子上倒水,然后在家里五金市场里以及学校里大肆宣扬,让迟晚晚被笑了好久,无论怎么澄清也无济于事。
那之后迟晚晚就坚决要把床换成上下铺的,因为陈梦茵很恐高,是不会去爬她上铺的床的。
初中起迟晚晚就打算住校,陈含巧巴不得她不在家里,她还记得她刚住校一个星期回家的时候,家里的上下双层床就被拆了,换成了大床。
她不愿意和陈梦茵同床,陈含巧和陈梦茵却假惺惺的让她睡,半夜的时候迟晚晚就被陈梦茵泼水和踢醒。
那之后她宁可睡在沙发上,于是初中三年乃至高一这年,只要她回家住都是睡在沙发上的。
在思及过往里,迟晚晚打开了家门。
餐桌上摆着残羹冷炙,旁边是吃过的碗。
桌上基本没什么好菜,肉都被吃完了,就剩几个豆角菜叶。
陈含巧惯是如此的,不从大的地方针对她,却总在这种小地方恶心她。
只要她回家那天,就会提早开饭,陈含巧会给她留,但一定是打发叫花子似的。
从前的迟晚晚性子软,不愿意生事,总是能做的就尽量做了,以免这对阴阳人母女又找借口给她找麻烦或者是克扣她的生活费。
迟天鹏有时候要外出跑生意,陈含巧就做过让她住校半个月不给她生活费,她只能靠余竹杳给她带饭过那半个月。
直到迟天鹏回来,陈含巧就当着他的面给她拿钱,在她说明情况后就开始抹眼泪,说吃她自己弄丢了反而来陷害她。
迟天鹏总是被陈含巧哭的训斥她,日子久了,迟晚晚也不愿意再对他说什么了。
从前的迟晚晚也特别能忍,不愿意让余竹杳太为她担心,总告诉余竹杳她过的还好,等待着高考解脱这个家的那一天,可陈含巧却要彻底的毁了她
“你吃完了记得把碗洗一下,明天天晴之后你记得把衣服洗了,沙发上那件裙子你记得手洗,小心点啊,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陈梦茵从房间里探出头,理所当然的指挥着。
“这件”
迟晚晚拎起了沙发上的白色荷边裙子,对着陈梦茵晃了晃。
陈梦茵点点头,继续说“你记得早上起来洗,下午晾干了熨一下别有褶”
陈梦茵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迟晚晚拿起了剪刀。
迟晚晚在裙腰那里剪了一个小口子,手指按在了缺口上。
撕拉一声,陈梦茵如遭五雷轰顶,当场暴怒,尖叫的喊道“迟晚晚你疯了我的裙子”
迟晚晚慢条斯理声音做作的说“哎呀,裙子怎么破了。”
她动作轻飘飘的把布料丢在地上,面上带着一抹恶意的笑。
撕了还不够,迟晚晚还踩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