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闭着嘴巴不搭言。
老太太瞧着渐渐硬朗起来,赵宴平重新去衙门做事了。
未想到二月春寒料峭,赵老太太不知从哪染了风寒,病上加病,老郎中来看过一次,暗示赵宴平可以开始准备后事了。
赵宴平不信,继续去请了县城几位颇有名望的郎中,然而众郎中都是一个说法。
赵宴平再次向衙门告了假,日夜守在赵老太太身边。
沈樱、柳氏来探望过一次,柳氏不忍心儿子辛苦守夜,提出她留下来伺候重病的前婆婆。但赵老太太不想看见她,不要柳氏伺候,仿佛柳氏在,就会抢走孙子对她的孝心一般。等柳氏、沈樱走了,赵老太太又心疼孙子起夜辛苦,叫阿娇来。
阿娇愿意,但赵宴平不用她来,坚持自己守着老太太。
老的心疼少的,少的孝敬老的,这时候,阿娇好像又变成了一个外人。
二月底的这一晚,阿娇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
是赵老太太。
阿娇立即穿上鞋子,摸黑来到了西屋。
屋里黑漆漆的,阿娇点上灯,就见官爷坐在床边,正在给老太太揉胸口,消瘦冷峻的脸上一片沉痛。
阿娇正要走过去,赵老太太突然不咳了,苍老的手紧紧抓着孙子的手,开始交待后事,诸如孙子以后进京做官了,一定要谨慎行事,别得罪了京城的官老爷们。诸如孙子日后发达了,可以不原谅叔婶,但还是要适当提携侄儿们。
终于提到姻缘,赵老太太开了个头却打住,浑浊的双眼朝阿娇看来。
赵宴平明白老太太的意思,对阿娇道“你先出去。”
阿娇低头,快步走开了。
可阿娇想知道赵老太太要说什么。
她放轻脚步,无声无息地回到了西屋门前,抓着衣襟偷听。
赵老太太见阿娇走了,流着老泪对孙子道“宴平啊,祖母知道你仁善,可阿娇,她,她只是我买来给你晓事的玩意,你没娶妻前先用着,将来真的谈婚论嫁了,切记要提前打发了她,别留着给我正正经经的孙媳妇添堵她那狐媚样,你留她一日,正经人家就不会把女儿许配给你”
赵宴平紧握祖母的手,没有说话。
赵老太太就要不行了,她死死瞪着孙子“你答应啊,你快点应了我”
赵宴平额头青筋隐隐暴起,在赵老太太都说不出话仍然瞪着他要回答之际,赵宴平终于道“好。”
短短的一个字,却重如千钧。
赵老太太笑了,她知道,孙子言出必行,答应她的事绝不会食言。
赵老太太咽下最后一口气,满意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