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显示直线他们应该是死了”
“死了又怎么可能复活”叶小川手一攥,隐隐抓住了什么关键点,“那你爷爷”
“心跳也停了,下一刻又想咬我,我逃出来锁上了病房门。”安准南还记得当时医院里每个人洋溢的笑容,只是一切发生得太快,很多人连喜悦的笑容都还没放下。细数这些年大家经历过的传染病,非典、禽流感、甲流、登革热,又有多少天灾人祸,哪一次不是共同抵抗挺过去的,但这次不一样,他悲戚着,“就在离爷爷最近的病床上的那小男孩突然咬上了抱住他的妈妈,鲜血飙到了我脸上,小川,我这辈子都记得那画面,眼睛看到的都是红的到处是血在他们心脏停止的刹那,化身成了野兽,四处乱冲,速度不慢,力量比普通男人强悍,他们不是人,人类又怎么会见人就咬”
“如果是仪器故障呢”叶小川轻声问着概率极小的可能性。
“所以我现在要观察张医生,如果他成了感染者,没有心跳的话”安准南看着那被绑在天台栏杆上的两人,“就代表我们可以杀了他们。”没了生命,又怎么受法律保护。
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的叶小川“”
“我现在只能确定,被他们咬一定会被传染成他们这样”
还没等安准南说完,叶小川就忽然挂了电话。
他听到了远处的尖叫声,应该是刚才走在路上的工人们发出的。
他们被咬了。
事实也是,叶小川静静地匍匐在车底,祈祷着感染者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腿都麻了,从车尾看到了一双渐入眼帘的脚,走路姿势怪异,像是骨骼错位般。
看不到人,但那双鞋他有印象。
一路的血脚印,看得渗人。
那国字脸还是追到了这附近,追得这么远,肯定是他身上什么地方暴露了行踪,叶小川抬起手臂,手上被宋老咬到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是我的血味吸引了他们
也就是说感染者的嗅觉灵敏,如果认准气味,又像他这样受了伤,哪怕距离很远也能像训练有素的军犬一样寻找到目标。
这个八九不离十的猜测让叶小川心情不断下沉。
叶小川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国字脸走近了。
走到了他躲的水泥车的右侧,十字挡板外,距离他不到一米。
砰一下,撞上水泥车。
血滴,落在地上。
这声音,是拿头去撞
和璐姨一样,再次证明他们思维迟钝,无法自主做出开门、弯腰等一系列需要动脑的行为。
水泥车太重,哪怕国字脸力气很大,也无法撼动它分毫。
撞击声小了下去,那双脚一直来回走动,徘徊着,又过了几分钟,那双脚离开了,也许找到新的目标。
叶小川又等了一会,屏住的呼吸吐了出来。
应该走了吧。
当他准备往左边悄悄查探两个感染者方位的时候,透过挡板间隙,倏然对上一双灰蒙蒙的眼。
好像在说,找到了。
叶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