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了找死早说啊,来我解剖室,保管你血还没见着,人先没了。”
江濯重重叹了口气,心里明白,他们家这几个兄弟平时不干正经事,一旦正经起来那就不是人,不是随意可以蒙混过关的。
没办法了,江濯只好闷闷道“我心里有数。不会出事的。”
“呵。”
讥诮,嘲讽,冷漠。
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早就吊起来打了。
江濯用被子蒙脸,声音更低了几分,“他想解约又狠不下手定不下心,我帮他一把。”
这个“他”虽没指名道姓,江二却心领神会。
江二阴阳怪气道“哟,咱们家出了个痴情种。”
说着,一边唰唰唰在病历本上写了几行字。
写完觉着不对,又撕掉,继续写。
江濯眉头一挑,“二哥你在干什么”
“我在想我这病历上要写个什么病,才能对得起你这舍身取义的精神。”写完了,江二头也不抬说“人就在外面等着,一个大老爷们红着眼像个二傻子。”
“别这样说。”
江二轻轻一哼,扬声喊道“苏星澜,苏星澜你给我进来”
苏星澜在病房走廊的椅子上干坐着等,正晃神着,听见医生大声叫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来,一个激灵,立即站起来,一步并作两步冲进病房。
“医生,他没事吧”苏星澜看不到蒙在被子里的江濯的脸,心沉到谷底。
江二把病历本拍在苏星澜怀中,一脸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欲语还休,“情况十分凶险,差点就救不回来了。不过幸好你们送来得早,不然可能活都活不成。他能活下来不容易,身体又这样,以后对他好点。要是好不了,那只能节哀了。”
说完就走。
“”江濯十分头疼。
他偷偷掀起被子一角,看见苏星澜僵在那儿,面色果然像江二说的那样,一个大老爷们红着眼,看起来有点傻。
快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