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清跑到终点后,又勒了缰绳折返回来跑到江濯身边,骑在马上居高临下道“一会儿要是不行,千万别勉强啊,比赛第二,友谊第一。”
江濯神色未变,马鞭指了指她,“我心里有数。”
最后是江濯上场。
最开始挑马的时候众人就发现,江濯挑的虽然是最好的马,但同时也是最烈的马,脾气是三匹马中最不温顺的。
这一上场,还没开始跑,小棕马就嘶鸣扬蹄,一副不安的样子。
江濯顺了顺它的鬓毛,另一手扬着马鞭,然后一甩,小棕马就扬蹄跑出去。
此时阳光正好,明媚的日光倾洒而下,笼罩马上的青年,融化了他常年积雪般的冷淡,多了几分暖意。微风轻拂而过,吹起他落在鬓角没收进帽子的碎发,配合他在马上的律动,碎发一跳一跳的,比清风还调皮。
在马上的江濯既像个英勇的骑士,又像个优雅的贵族。
这一幕不需要加任何的滤镜,光是远远看着都足够美好。
在场的人,包括苏星澜都被吸引驻足。
有些人的气场确实强到能影响他人,马背上的青年惊艳众人的目光,几乎让人想不起来刚才的厉清清骑在马上时是什么样的姿态。
因为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观。
厉清清那叫弄技,还是技艺不精的水平,糊弄外行人可以。江濯由内而外让人臣服,小棕马脾气烈,他却控制得当,毫不费力,能降得住它,仿佛天生该是马背上的英雄。
一圈,两圈,三圈
快了,快到五圈了。
跑完,他就可以破厉清清的记录,冠军就是江濯的了。
所有人屏声静气,几乎忘却了呼吸。
而此时,眼看刚刚跑完第三圈半,第四圈在望时,突生了变故。
马惊了。
小棕马上场的时候,情绪就不怎么好。
不过当时江濯把它安抚下来,一人一马似乎相处得很好,旁人就以为是小棕马脾气大而已,江濯降住了就没关系。
前半场表现优异和小棕马的烈性逃不开,而当这种烈性超出一个度的时候,就会造成事故,比如现在。
小棕马疯了似的扬蹄,拼命想把江濯从马背上摔下来。
突然暴走。
苏星澜浑身僵住,感觉血液都快凝住了。
工作人员涌上去,但太慢了,在工作人员做出有效救援动作之前,江濯从马上摔下来
“江濯”苏星澜心脏一紧,直接双手撑着栏杆翻身跑进去。
“据报道,下一站拍摄现场因为道具问题出现拍摄事故,直播中止,具体事故原因还在调查。当事人从马背上摔下,当场陷入昏迷,现在医院进行治疗”
江濯醒过来的时候,夕阳的余晖从医院的窗户铺陈下来,房间一层裹上薄薄的暖色调。
他想动一下身体,发现胸骨处疼得厉害。反手在床头柜摸了一把,没摸到他的眼镜,遂作罢。
双眼迷蒙时,看到窗边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青年,他低头手拿病历本,眉目瞧得不是很清晰这身形这眉眼,好像有点眼熟。
江濯试探的问“二哥”
“别乱动,肋骨断了两根,死不了。”
江二“啪”的一声把病历本合上,抬起头来,似笑非笑道“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上马”
江濯一扯嘴角想笑,发现一动就疼,只好冷着脸,“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二冷笑道“那么冲的酒精味儿,你个狗鼻子能闻不见明明知道马会惊你还上个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