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被她骂的狗血淋头,且怒且羞,又不敢开这个口子,只得道“赵小姐宽恕一二,下官即刻便上疏宫中,务必稳妥解决此事”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绝不善罢甘休”
赵宝澜丢下这么一句话,又道“京兆尹主理金陵不法之事,若我发现有人违法乱纪,谋财害命,是不是也该到京兆尹府去递状纸”
京兆尹见她暂时不再提流民入城之事,喜得就差没给她跪下了,忙不迭道“是,这类案件皆由下官负责审理。”
“我此次从荆州前往金陵,路遇劫匪杀人,掠夺财物,几次将其打退之后,却发现劫匪并非真的劫匪,而是有人冒用劫匪身份,行杀人敛财之事,实在可恨。”
赵宝澜将自己从那群假劫匪处得来的口供递过去,笑微微道“根据俘虏交待,幕后指使便是吴邓两家的驸马都尉,人证物证在此,京兆尹赶紧去拿人吧,可别被他们跑了。”
京兆尹听她说完前半段,心头便是一个咯噔,等她彻底说完,简直要绝望了。
此事在金陵上层并非绝密,毕竟沾手的人不少,尤其是宫中和宗室,都被两位驸马都尉打点过,他哪里敢犯这个忌讳,往公主府去拿人
这位赵家小姐刚到金陵,就往他脑袋上丢了两个核弹,京兆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这个还得再加审查才能确定”
“还有什么好审查的人证在这儿,物证也在这儿,这都不能拿人”
赵宝澜道“京兆尹,已经找人查过了,被我扣住的几个匪首,正是吴邓两家的私兵首领,你可别告诉我人证都铁成这样了,你还不敢拿人”
京兆尹真恨自己今天没染个病痛在家歇息,以至于要在这里直面这个女魔头,冷汗在脑门上流的擦不干,只一个劲儿的告饶“此事牵涉太大,下官实在是没法子,这样吧,待会儿下官进宫一趟,请圣上的旨意处置此事”
“那敢情好,喜事都赶到一起去了。”
赵宝澜心知他做不得主,也不过多纠缠,调转马头看向城外流民,抱拳行礼道“我赵宝澜在此向诸位担保,三日之内必然会给大家一个结果,朝廷允许进城固然是好,如若不然,我便另寻个地方领诸位安家落业,咱们有手有脚,只要有地方待,总也不至于饿死,至于吴邓二位驸马都尉假冒山匪杀人敛财一事,也必然会有个交待”
说完,她又吩咐道“我应承了三天时间,那就是三天,去买锅备米,打着咱们家的旗号在城外施粥三天。”
下属应声而去,城外百姓们的感激声震耳欲聋。
赵宝澜一马当心,扬鞭进城,一众扈从们随从在后。
京兆尹目送他们离去,内心愁肠百转,却也不敢停留,官服都顾不得更换,便骑马往宫门前去递牌子求见。
这个皮球他接不住,还是叫大人物们去踢吧。
吴邓两位驸马都知道自家私兵踢到了铁板,有去无回,却没想到踢到的铁板竟是燕侯之妹,更没想到她居然会给那些泥腿子们出头,找到金陵来递了状纸,要叫他们二人伏法。
两人得知消息之后都有些慌了,两位公主也是惴惴不安,当即便递了牌子进宫,到皇太后跟前去哭诉。
皇帝这会儿也正头疼呢,还没想出个法子来,就被皇太后叫过去,皱着眉头听亲娘说“这事儿我也知道,就到此为止吧。二位驸马都是封疆大吏之子,真处置了,他们老子那里怎么说得过去再说,他们都是驸马,娶的是公主,哀家的外孙们都那么大了,你还能叫自己妹子当寡妇,叫几个孩子打小就没了父亲”
皇帝犹豫道“儿子自然也这样想,但燕侯之妹那儿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