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澜斜他一眼,说“你怎么了”
成星卓“头疼。”
“我会看病啊,”赵宝澜说“来给你扎两针就好了。”
成星卓“多谢,但大可不必。”
蒯兴义死了也就死了,但蒯兴怀却没那么好打发,不给他一个过得去的交代,他未必会同昌国公府撕破脸,却难保不会寻机给郑家人使绊子。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成星卓手指揉着太阳穴,过了一刻钟之久,方才将手放下去。
他笑眯眯的看着赵宝澜,道“我有个主意”
赵宝澜听他说完,不禁叹为观止“你好坏鸭”
然后她美滋滋道“不过我喜欢而且我还可以再帮你完善一下这个主意”
成星卓听她说完,眉头一跳,刮目相看道“郑宜静,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赵宝澜一拳打在他心口“彼此彼此啦”
“咳,咳咳”
成星卓瞪她“说话归说话,不要总打我”
赵宝澜“吼吼吼,不好意思,一高兴就忘掉啦”
成星卓就觉得脑袋又开始疼了,捂着心口缓了好一会儿,才吩咐人去办几件事,到第二天午后,他再度登门,见了赵宝澜后,又令去请李氏与蔚家三兄弟往前厅去说话。
等人都到齐了,他将事情的原委讲述一遍,又敛衣行礼,歉然道“此事皆是由我而起,我必然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蒯兴义的事情被瞒的严严实实,李氏听他讲完了,才知道女儿经历了怎样一场横祸,当下惊怒交加“郑氏当真心如蛇蝎,居然想得出这样下作的法子若非我儿蒙上天庇佑,现下岂还有命回来即便是回来了,下半辈子怕也是被人毁了”
说完,又潸然泪下“我们宜静是个苦命孩子,小时候受难,好容易回家了,又遇上这种事,果然生来就是跟郑家人不和的”
蔚家三兄弟亦是义愤填膺“居然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此事决计不能善罢甘休”
成星卓温言劝抚几句,叫人去请郑氏过来,同时又扣住她的心腹,加以审问。
昨天早晨郑氏听人说郑宜静和她那个堂姐往东湖去泛舟了,脸上便带了三分笑,再晚点听说她们俩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心里边便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来,晚上睡觉的时候眼皮子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东湖那边封锁的严严实实,外人根本就不知道里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她差人去打探了好几次,却都没有任何结果。
现下成星卓派人来请,她心里边便含了三分惴惴,进门一看,便见李氏与蔚家三兄弟脸上阴云密布,昌国公世子亦是严阵以待,就知事情要糟,转头想跑,却被右护法给拎回去了。
“庞夫人,您这是要往哪儿去”
成星卓笑意幽冷“要是不把事情给说清楚,今天您哪儿也去不了。”
郑氏额头已然沁出了冷汗,只是强撑着不肯露怯,这时候却有昌国公府的人进门,递了几张供状过来。
成星卓捡起来看了眼,笑意愈深“您的侍婢已经招供了,关于鼓动宜静和蔚小姐往东湖去,以及收买蒯兴义身边人,煽动他对宜静动手的事情,对此,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完了
郑氏一张脸惨白如纸,脚下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想要辩解的,但往外散播消息的是她的人,去收买蒯兴义身边随从的是她的人,鼓动赵宝澜和宝蝉出门的也是她的人。
她根本无从狡辩。
说都是底下人自作主张
这种谎话,连傻子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