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听祝婆婆说有个疑似郑宜静的姑娘要登门拜访,郑武连瞧都懒得瞧一眼,只是听说那姑娘打小就被官宦人家收养,养父有官职在身,这才肯纡尊降贵出来一看,再听说刺史夫人也要来,当即就老实了,更衣之后往府门外去迎接。
自从郑武将刚满月的女儿丢弃之后,这对夫妻也算是彻底决裂了,现下见了面也权当对方是隐形人,从头到尾不置一词,周围仆从噤若寒蝉,无人做声。
刺史夫人的车架到了门前,再后边却还跟着一辆,李氏往后扫了一眼,便情不自禁的向前几步,目光迫切的望了过去。
刺史夫人下了马车,郑武忙近前施礼,李氏也道了万福,只是心思却全然系在后边马车上。
左、右护法与方长老下了马向郑家夫妻示礼,后边赵宝澜也挽着宝蝉的手臂下了马,就好像是释放了什么信号似的,周围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扫了过去。
李氏跌跌撞撞的向前几步,目光近乎贪婪的紧盯着她的面庞打量,看她的眉眼,也看她的口鼻和身量,如此过了半晌,她忽然间痛哭出声“宜静,我的女儿”
李氏打量赵宝澜的时候,宝蝉也在打量她。
右护法所言非虚,就相貌而言,李氏的确与宝澜颇为相像,年岁上也比较合适,只是不知道郑宜静出生时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作为印证,确定彼此身份。
李氏这么一哭,周围霎时间安静下来,赵宝澜少见的有些无措,反而是宝蝉笑着抚了抚李氏的脊背,柔声道“外边风大,您身体不好,咱们还是到里边去说吧。”
祝婆婆有些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附和说“是啊夫人,您看刺史夫人还在这儿呢,总不能一群人站在街上说话吧”
李氏紧紧握住赵宝澜的手舍不得放,眼泪就像是河水一样,不停顿的自她眼眶里滴落,大半天过去,她才说了声“好。”
刺史夫人来这儿的任务就是牵线搭桥,蔚家人跟李氏见上了,她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这会儿便只留在前厅里边听郑武奉承,跟蔚家的三个儿子商业互吹,并不曾往内院中去。
李氏叫祝婆婆搀扶着进了内院,眼睛一错不错的紧盯着赵宝澜瞧,落座之后,更是下意识的要往她身边挪。
宝蝉看小魔王好像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局面,便主动道“该说的想来刺史夫人已经说了,贵府想必也都知晓,我们此次往荆州来,是想帮小妹寻亲,却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郑家多年前遗失的那个女儿”
李氏痴痴的看着她,什么也说不出,祝婆婆看她好似喜极之下又要发病似的,心下实在酸楚“您也瞧见了,就相貌而言,蔚姑娘跟我家夫人实在是相似,年岁、经历也合得上,若说不是,恐怕也不太可能吧”
宝蝉想的是万无一失最好,可别来日再生波折,便道“那贵府小姐出生的时候,身上可有什么胎记”
祝婆婆还没说话,李氏便好似恢复了神志似的,温柔的看着赵宝澜,摇头道“没有。”
她说“我们宜静是个特别漂亮的孩子,早晨出生,中午就睁开眼睛了,身上白白净净的,什么痣和胎记都没有。”
宝蝉跟小魔王是一起洗过澡的交情,还真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胎记,眉头微微蹙起,复又道“那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印证身份的东西吗”
“蔚姑娘,你还在怀疑吗这肯定是我的女儿。长得相似,年岁正好,经历也对得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李氏说罢,又转向赵宝澜,柔声道“我听刘嬷嬷说,你母亲捡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