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匆忙离去,李氏却再也静不下心来了,往梳妆台前一坐,反复打量镜中的自己,不安道“我现在是不是又老又丑”
说完,又扯着自己的衣服“我不要穿这件,式样太老旧了,源儿之前不是给我置办过许多衣衫吗都找出来,我看看哪一件合适”
这边李氏喜极而泣,吩咐人帮自己更衣梳妆,那边刺史夫人接到刘嬷嬷回话之后,却是长叹一声。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她感慨了一句,便起身更衣,又吩咐道“去蔚府送信,请他们准备着,辰时中上午八点跟咱们在郑家街口那儿会面,一起往郑家去。”
仆从应声而去,不多时,赵宝澜那边就接到了消息,略微梳妆打理一下,便带上人出发往郑家去。
左右护法、方长老这三个名义上的哥哥骑马,赵宝澜则跟宝蝉一道乘坐马车。
车夫催马向前,小魔王则捂着心口,说“宝蝉姐姐,我有点紧张。”
宝蝉笑着安慰她说“没事的,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认个亲算什么别自己吓唬自己。”
右护法则撇撇嘴,在车窗外纠正道“不是宝蝉姐姐,是朝雾姐姐,宫主,您别给记错了,到时候嘴瓢给秃噜出去。”
赵宝澜目光如刀,一把掀开车帘,抓鸡似的精准的掐住了右护法的脖子“你在教我做事”
右护法艰难的挣扎着“”
妈的,真不该多那一句嘴。
左护法看得眼皮子一跳,赶忙催马过去,求情说“宫主,街上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瞧见就不好了,更别说刺史那边也知道蔚家来的是三兄弟,冷不丁少了一个,怎么也没法解释啊。”
“算你好运”
赵宝澜松开右护法的脖子,目光在几个同伙脸上环视一圈后,威胁道“我把丑话说在前边,待会儿到了郑家都给我好好表现,谁要是敢给我掉链子我把他吊起来打”
左、右护法“”
方长老“”
又是不得不屈服于魔头淫威的愉快一天呢。
一行人走到了郑家所在的街口,等待了半刻钟时间,就听人说刺史夫人的车架到了。
两架马车平行着停放在一起,刺史夫人一掀车帘,左右护法和方长老这三个名义上的蔚家子弟纷纷见礼,赵宝澜也将车帘掀开,跟宝蝉一道向刺史夫人问好。
就相貌而言,这一行人就没个丑的,尤其是蔚家的这一双姐妹,年长的明艳动人,年幼的清丽婉约,当真是各有千秋。
刺史夫人见过李氏,仔细一打量赵宝澜,还真觉得她们俩生的相像,都是高鼻梁和杏眼,额头跟下巴也有些相似。
道路上不便说话,她不曾多说,含笑向几人示意一下,便吩咐车夫出发,刺史府的车架在前,直接驶往郑家。
刘嬷嬷先行一步往郑家去送信,李氏妆扮妥当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带着人往府门前等待,祝婆婆也专门差人将这消息知会郑武。
不管蔚家那位小姐是不是郑家多年前丢弃的女儿,刺史夫人都是真真正正的刺史夫人,她往郑家来,郑武总该迎上一迎的。
郑宜静刚出生郑武就丢了官,他怎么看这个女儿怎么觉得晦气,再加上老娘和侍妾们的撺掇,郑宜静刚满月他就叫人给丢出去了,从此再也没有问过。
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前他在府里是一言九鼎的当家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但现在不行了,长子郑源才是支撑门楣的人。
那个混账东西可真称得上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得了昌武侯青眼之后便不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