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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翻转之间,那把还沾着鲜血刀,一瞬间就送进了简守的身体里
疼吗
其实是感觉不太到的,他低头看着那把贯穿了自己肚子的刀,只觉得很胀,胀得想要用力地嘶吼出声。
可是他没有力气了,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眼泪最终还是顺着下巴尖滴落,简守的声音小小的“你就是骗我”
你分明承诺过会永远保护我,你也分明也说过我们的孩子会健康出生
这下好了,再没有一个忘忧替他扫去门前雪,再没有一个忘忧陪他一起在冬日里赏梅了。
赫连桀被那些连续不断的眼泪刺了一下,激得他猛地将哪把刀抽出
温热的血顿时溅到他的身上脸上,又洒在铺满雪的地上。
红白相称,不知为何,赫连桀忽然觉得这像极了白雪压顶的红梅。
可是北戎根本就没有梅花,他又是在哪里见的梅花
想不出来,他便不再想,赫连桀弯下腰一把扯下了简守系在腰间的那一块腰牌。
残忍地对着逐渐失去意识的简守说了最后一句。
“我的东西,你也配拿”
躺在地上的简守嗬嗬地闷笑了两声,鲜红的血沫很快从喉咙里疯狂涌出,弄得满脸都是。
赫连桀将五指放在他的面具上,最后又收了回来。
一个快死了的人,记住了脸又能如何
马蹄声再由近到远,简守便什么都听不见了。
那么厚那么冷的雪,全都盖在他的身上。
半卷的睫毛结出凝霜,再也没有睁开过。
世上再无圣医谷谷主。
也再无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