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8章 他又背锅了(1/3)
    “什么江行首今日又不见客”
    为首的绿衣郎沉下脸,气势汹汹。
    对面的妈妈拿帕子擦了擦汗,欠身赔笑道“吟雪今日是真的有客人,众位公子不如改日再来吧。”
    妈妈本也见过大风大浪,若是寻常浮浪子弟撒泼只为了见头牌,自然是轰出去的便罢。
    可眼前,这可是一群进士啊,翰林院当值,当朝的新贵,里面哪位指不定是三十年后的宰执或枢密使呢。
    眼前的绿衣郎是榜眼陈慎,一众进士以他为首。
    见妈妈又推挡,陈慎不肯放过,径直道“改日又改日,改日何其多半年来了十数次,统共也只远远隔着帘子见过她两次。你们琅嬛院开门做生意,便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此时新进士及膏粱子弟逛秦楼燕馆是件时髦而风流的事体,往往仆马繁盛,侈游而来,毫无避讳意思。
    这些进士郎也知道自己身份清贵。
    有的人还算低调,身了常服单衫;有些人高调,干脆穿了公服便来,大喇喇招摇身份,却没想到又一次吃瘪。
    本来要见江吟雪,也只是为了一睹芳容,是否真如传闻中说的那般貌若天仙。可她这推三挡四地不见客,越发将人的好奇心吊得高高的,到了非见她一面不可的地步。
    有人文酸,此情此景便想起韩翃的诗,凉凉叹道“章台柳,章台柳,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1
    章台是妓馆别称,这里的章台柳自然是指江吟雪了。
    有人却觉得受辱,恼羞成怒,“装什么清高,说到底,不过是个婊子。”
    读书人骂人,也是一样难听。
    妈妈混惯了风尘,素日也是须得别的客人打点周到的重要角色,又得江吟雪的照拂,此刻见自家小姐被人这样骂,原本满脸堆笑,现下不由摆起脸,冷道“诸位公子可看清楚了我家小姐的门楼前没有点红灯,也不做那营生。清高论不上,可恁的难听字眼,也担不起”
    须知琅嬛院虽是勾栏,但却是东京城中第一等的燕馆,其中的倌人多为以歌舞陪坐送酒的乐户,“不许私侍寝席”。
    而像江吟雪这样的行首,更是近似于今天的明星,平素深藏邃阁,未易招呼,千金尚且难买一笑,如何需要出卖皮肉以谋生。
    只有某些下等的庵酒店,才以箬笠盖在红栀子灯上,不论晴雨,悬挂在酒家门口,作为酒客可以就欢的记认,是真正的腌臜地方。2因此妈妈才说“门楼前没有点红灯,也不做那营生”。
    这些进士大多都是外州考取进来的,有点才华暴发户的意思,此间门道一知半解,还用那等难听的字词,妈妈自然没有好脸色。
    妈妈叉手行了个礼,面上不冷不热,“咱们琅嬛院开门做生意,自然是客人紧要。有客人花了重金,先请了咱们江行首去,她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口中万语千言,还不如一贯铜钱抖落起来响亮,诸位郎君都是读书人,本该是这世间最讲道理的人,岂不知这个理儿”
    妈妈的嘴可以很厉害,骂人穷酸不带脏字,方才那说话的进士郎须臾紫涨了面皮。
    陈慎也难堪,但毕竟是同伴讲话过分粗俗,有辱斯文。读书人的斯文,岂非是最要紧的
    他转念一想,毕竟江行首名动东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此艳帜高张,追逐的蜂蝶无数,若人人随便就能见她,失了身份,这还得了
    既然是他们心心念念要来琅嬛院,便怨不得她做张做致,乔模乔样。
    但到底还是觉得不甘心,陈慎追问道“妈妈方才说有人重金请动江行首,到底是多少我等也好凑齐了这钱,终盼有一次不至徒劳往返的。”
    本朝以重薪奉官员。太祖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