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庭默默地想了想,这不是同他的处境相似吗
沈萝惆怅的盯着愈来愈大的雨势,雨珠顺着屋檐滑落连接成一条雨线,滴落在青石板的缝隙,很快就渗入地里。
哗啦哗啦的雨声不绝于耳。
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男女,敞开心扉,说了许多话。
临走时,沈萝解开自己的荷包,递给他一块碎银子,“不要吃冷的馒头了,留着买些好吃的吧。”
温延庭看向她伸过来的白皙的掌心,喉咙微滚,眼珠转了转。
“收下吧。”
“若我是嫡女便好了,你我投缘,我有话语权的话就可以把你带回府。你就不用过这样清贫的日子。”
“真的吗”温延庭嗫嚅了唇瓣,他内心极其自卑脆弱,被人叫惯了瘟神扫把星。
第一次有人还是个漂亮的姑娘,愿意把他带回家,若是说内心毫无波澜是假的。
自卑的少年心中萌发了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他渴望沈萝能将他从泥潭中拉起,救赎他。
雨停了,沈萝同他摆手告别。
温延庭紧紧攥住手心的碎银,全身都贯入了一股暖流。
他一如既往地往回走。
却在院门外,瞧见几个打扮富贵的人。
他们与这破败不堪散发着腐朽味道的地方,格格不入。
温延庭瞧见他的父母们奴颜屈膝的同几人说着好话,亲切地招呼自己。
这大抵是温延庭记事以来,父母唯一一次给他这样的好脸色,热情地要把他当个祖宗供奉起来。
那几个人告诉他,他其实是个温姓商贾的儿子。当年温老爷携着爱妻逃难时,爱妻半途生子,不得不抛之一户农家。
这家主人便是他现在的父母。
温延庭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那几个人丢下一些银两给养父母后,便要带着他离开。
温延庭见到了亲生父母,改了现在这个名字,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但他一直未忘记沈萝。
他心里惦记着这个姑娘,暗地里托媒婆去沈府提亲,却被告知,沈萝看不起商贾之子,绝不下嫁。
温延庭想,这大概是一颗真心被人狠狠踩在地上,并且无情碾压的感觉。
痛到无法呼吸。
由爱生恨只在一瞬。
他说不清是否喜欢沈萝,他或许只为了心中那抹执念,又或者是当初的种子破土在他心上肆意横生,成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恨啊,想要把小姑娘娶回府,囚禁起来,让她也尝尝痛苦被人欺骗的滋味。
但他没等到羞辱小姑娘的机会,反而等到对方嫁人的消息。
“实不相瞒十年前是不是有些久远了我可能记性不大好。”沈萝挠了挠头,毕竟鱼的记忆嘛,只有七秒,她虽是咸鱼也隶属于鱼类。
沈萝的话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了几颗石子,温延庭眼底泛起一丝涟漪,渐渐地收回纷飞的思绪。
“如果我以前欺负过你,那我向你道歉。”
“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做错了事,道歉就可以一笔勾销罢”温延庭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来,可唇角却讥讽的上扬。
明明白白的告诉沈萝,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沈萝“”那你还要我怎样
难道你要听,我沈萝其实只是一个穿书而来的无辜咸鱼罢辽,欺负你的恶毒女配是原主,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