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晚想到这里,神情一怔,他回忆起学校里还有一个公共澡堂,希望穆清余别犯浑。
顾秦在旁边眼神直了,直拍大腿惊呼“操,极品看得我鼻血都要流出来了,这么漂亮,有没有对象啊,兄弟,看在从小认识的份上,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陆归晚的脸色沉下去“他是a,你下得了手”
顾秦神秘笑道“其实我哪个都不忌,a也不是不可以,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搞你朋友,发誓,你快坐回去我好怕。”
陆归晚这才重新坐下,哼了一声。
顾秦贴紧窗户往下看,鼻子抵在玻璃上变成猪鼻子,不懂,“不过就这小子真是a好可惜,他是不是缺钱出来打工,小可怜儿,真是一株坚强的小草。”
他说得肉麻死了,毕竟美人哪里都能夸一夸。
陆归晚露出“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他换话题“这里一晚上多少钱”
“得看陆少爷你要什么人咯,极品的话,都是供不应求,话语权大,一般人他们瞧不上,得自己亲自挑主顾。”顾秦回来坐下,老神在在道,“但是像你这种,往那一站放点自己的信息素,多少人爬也要爬到你身边,谁不想跟你春风一度。”
陆归晚嫌弃“我是说,弹琴一晚上多少钱”
“啊,哦,四百。”
“太少了。”陆归晚不满意,“你给他八百一晚,剩下的钱我来贴,别告诉他,问起来你就说他弹得好,他很好骗,你随便糊弄一下就当真了。”
见顾秦露出怀疑的神色,陆归晚不自然地着重强调“朋友。”
顾秦乐了“行,陆少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酒吧另一边,林疏言的欢迎派对,他们占了几乎一半的地方。
“哥。”有人敬他酒,骂骂咧咧献忠心,“陆归晚他忒不是个东西,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还有那个被他护着的叫穆清余是吧,得嘞,大哥你尽管吩咐,怎么来,都听你的。”
林疏言的身体深陷在沙发,随之思考折磨穆清余的八百种做法,他没办法动陆归晚,至于穆清余,那就看他想不想玩,放他妈的狗屁,这梁子他结定了。
外面那些舞台音乐呕哑嘲哳,听得他心里更加烦闷。林疏言长舒一口浊气,身体往后仰,找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后,再问“先不说这个,让你们找的人有结果吗”
围着的几个面露难色“这暂时还没有。”
林疏言“范围太小”
“有一点。”
“oga、水蜜桃味的信息素、差不多跟我同个年纪、家住行兰道附近。”林疏言一条条地慢慢举例,“七岁之前就分化了,喜欢弹钢琴。”
他站起来,视线缓慢凌迟着人“这很难找”
这他妈怎么不难找啊多少年过去了,行兰道附近根本没这人
而且,水蜜桃味的o数不胜数,在大街上一砖头下去,就能砸中一个。
可惜小弟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小声道“会、会努力的,保证完成任务。”
林疏言重新坐下,乱糟糟的音乐忽而不见,耳朵在某一刻短暂失聪,紧接着一道钢琴曲取而代之,声音如潺潺流水,让林疏言莫名失神。
他下意识走过去,穆清余在台上演奏,光只打在他的身上。
林疏言静静地站在那儿,尽管他很难理解这种情绪由来,但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坦和释然瞬间湮没了他,像自己已经跨越时间,站在了十年前的马路边上。
他独自朝着那道仅有的光亮一直走,所有生来背负的枷锁悉数消失不见,摆脱阴冷的家庭、醉酒的父亲和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