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王娘娘开口了“圣上,那小娘子我也曾见过,现在想来也的确有异于常人之处。不如夫君先静观其变,使人暗中关注,也可另外派人查查她的身份来历,再做计较。”
明宗觉得媳妇的话有道理,可攻可守是个万全的法子,便吩咐郭忠诚“去,召李公事来。”
郭忠诚一路小跑往殿外去了。
南宫御影终于等到告辞的机会,皇城司密谍是皇上的耳目,他们禀事时朝臣皆应回避。
和韩知府一起走出殿来,韩知府还想趁机和这位小王爷攀谈几句呢,刚开口说了句“小王爷何时回的京城,老王爷身体可好改日”
南宫御影冲他一抱拳“我有急事先行一步,改日再与韩知府一叙。”说完便越过韩海桂,急匆匆的走了。
看那身形,如非顾及着是在皇宫内,都能飞跑起来。
虽然没跑,可那速度也比跑起来慢不了多少了,反正,韩海桂自忖是追不上的
眼看着小王爷的身影消失,韩海桂站在原地感叹了一下岁月不饶人啊,自己也是四十余岁的人了,在这天子脚下的开封府里战战兢兢地过了这么些年,一会儿晋王、一会儿太后、一会儿皇后娘娘就光是皇室就分了好几拨;辽国齐国各国使节也都在京城里,出了点儿事儿开封府首当其冲哪边都不敢得罪,哪头儿都得敬着。这大魏的官,不好当啊。
但愿这回的事儿能平安渡过,自己能稳稳当当地做到致仕。
岁月不饶人啊,看看人家年轻人那活力,不服老是不行了
站在原地感慨了半天,慢悠悠地挪到皇门口儿,韩知府他就看到一个人,那人比他年纪还大上两岁,可那跑的,却比南宫小王爷还快
韩知府一把就将李公事给拽住了“李公事,这是宫门,注意仪态”
李公事一甩袖子“急事从权,我急着进宫面圣”
然后,就一溜烟地跑了。
韩海桂低下头,有些悲伤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是不是,该减减肥了看看人家李公事那步态,那手劲儿
李荣贵疾步进了殿门,扑通就跪在了明宗面前“圣上,臣有罪臣不该欺瞒圣上,臣犯了欺君之罪”
明宗皇帝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哪位朝臣里通外国,巡检司包庇了还是晋王又要逼宫,皇城司投了晋王了
王娘娘一伸手就把一边儿的飞燕手中刀抽出来了,满面戒备神色紧张要是连皇城司都叛了,那些侍卫更是指望不上,说不得,只有带着儿子老公杀出条血路去
李荣贵在底下磕头如注“圣上,那个打瞎了辽国正使,又毒死了辽国副使的叶七七,她,她是臣和贾都知带入京城来的。”
明宗一听,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原来不是叛国,也不是要逼宫,就是带了个女娃娃进了京
回头一想,d,这不对啊,辽国副使竟然死了正使瞎了这事儿都是那女娃娃干的,上一次正使出事儿那回,自己还特叫了李荣贵去查,他回来也没说那女娃是他带来的啊。
欺君这妥妥地就是欺君连自己最信任的皇城司,都开始会骗皇上啦
明宗他表面上向来仁善,在君臣对弈中常常处于弱势,多吃点宵夜都有御吏敢拿“百姓食不果腹,君王犹自奢靡”来喷他,可实际上他不傻啊,他让步那是因为他不让步不行啊,在外,大魏国力衰弱不敢和那些外邦人叫板;对内,有个晋王虎视耽耽,还拉扰了一大波朝臣,眼巴巴地就在一边等着拿他的错处呢。他再不“仁善”、再不让点儿步,那就把自己这边儿的大臣都逼到晋王那头儿去了呀。
可总是忍着总是憋着,明宗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