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他枯瘦的手死死抓住床单,攥成一团,黑瘦枯干如鸡爪。
壮汉推开门,叫一声爹,立刻到了床前。
夏文锦心里咯噔一下,这症状
她上前一步,道“让我看看”
壮汉刚要说什么,夏文锦道“我在医馆里做工,懂一点”
壮汉一听,和妇人退到床尾,夏文锦拦住他们道“你们先站到门口去,等我看过了再说。”
两人听话地没有上前,把整个空间留给夏文锦。
夏文锦过去翻看了床上枯瘦老人的眼皮,又搭了脉,再把她袖子挽起看了看
她看得认真而仔细,整个过程,壮汉一直盯着她,似是生怕她根本不会,反倒把他爹更治坏了一般。
妇人不时拿眼望着壮汉,不过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只是抓住壮汉的衣袖,有几分紧张。
夏文锦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现在天气虽不至于炎热,但也透着几分郁燥,可这老人却是身上发冷,额头却热得烫手,呼吸不畅,口角还有黄色的涎液流出,中间带着淡淡血丝,不能说话。
张郎中说过,那刘大叔四五十岁,身子骨还算壮实。是在儿子的陪同下,自己走去医馆的。
她把壮汉夫妻叫出去,先用清水洗了手,才转头问他们“床上这位,就是刘大叔”
壮汉不悦道“你不是知道了吗,还问什么”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现在看起来却像六七十岁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才几天时间啊
夏文锦道“刘大叔的病情已经这般严重,为什么没有再请郎中过来看看”
提到郎中,壮汉顿时气愤愤地怒道“我倒是想,可我这破屋子,那姓张的也看不上啊。我都给人跪了,说愿意这辈子当牛做马,还是被轰出来了。”
这该死的张郎中,真是该千刀万剐,人命关天,在他眼里,却只是钱的事。
壮汉大概也知道这话不该在夏文锦面前说,毕竟看她瘦瘦弱弱的,也只是个做工的。
他倒没怎么怀疑夏文锦的身份,因为张郎中是整个镇上衣着最好的人之一,只是觉得这少年长得忒好看了一些,因此,虽是悲愤之中,说话仍还有几分顾忌。
他用缓和的语气问道“小兄弟,我爹这病,还能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