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号下午
从法国急匆匆来到北城的谭耽从机场快步走了出来。
他两手空空,没有任何行李,可见回得匆忙。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谭耽立马拿了出来,见到又是一串陌生号码后,谭耽绷紧着神经将电话接起。
听筒里传出被处理过的声音“看到对面马路一辆牌照为的银色中型轿车了吗将身上的所有通讯设备丢了,上去。”
谭耽的目光锁定在了马路对面的轿车,他转动目光四下寻去,试图在这繁华的商业街上找到一个可疑人,可是没有。
他不得不听从对方的指令,将身上的两部手机关机后丢进了机场门口的垃圾桶里。
他这两部手机都已经被对方接听操控,丢不丢都一样。
谭耽没有犹豫,去到了马路对面,坐上了那辆银色轿车。
他坐在了驾驶座的位置上,而旁边的副驾驶上放着一部手机。
不等他拿起手机,手机便先响了起来。
谭耽紧张得咽了咽口水,而后将手机拿了起来,来电显示又是一串奇怪的号码。
“要想你家人平安,就在车里老实待着,别试图向任何人求救,你不会成功的。”
依旧是那个被处理过的声音。
“我家人怎么样了你们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谭耽急切地问着。
他心里知道这不是绑架勒索,对方也不是要钱。
因为他一家都不是北城人,如果是绑架要钱,为什么偏偏把他家人抓来北城。
而他常年在国外,国内根本没什么人认识他,他也没有结交国内的仇家,唯一和北城有联系的是,他的老板是北城人陆君策。
所以对方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他老板来的
对方没有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谭耽气急,双手狠狠砸了下方向盘。
他想向陆君策求救,可对方显然势力不低于陆君策。
因为一般人没这些手段
又是手机监听,又是远程操控
谭耽只能在车里等着他们的下一步。
一处私人庄园里
灰墙黑灯、装修风格很是冷沉的房间里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给床上处于昏迷中的女孩做着检查。
十几分钟后,医生提上医药箱,被人带出了房间,领到了一间房前。
敲门声随后响起,领着医生过来的那人敲响房门提醒了房内的人后,便让医生对着房门顶上的摄像头汇报了那女孩的情况。
“病人没什么大碍,之所以迟迟没醒来是因为大脑神经受激过大,身体负荷不起,所以造成的短暂休克昏迷。”
将情况汇报后,那人便带着医生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而房间里,年轻男子正拿着一杯红酒,站在显示屏前,将刚刚医生的话听在了耳朵里。
他的身后,满满一房间,摆放着的全是收集了世界各地的上品红酒,就连墙壁上都是。
男子微微转动白皙纤细的手腕,杯里猩红如血的红酒沿着杯壁打着圈。
醇香的酒味在房间弥漫,浓郁而又甘冽清甜。
男子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而后放下酒杯,开门走了出去,来到了那间躺着女孩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