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会把台谏视作“同类”事实上却是台谏和朝中的文武百官都不是一类。
台谏靠什么存活靠的就是和对文武百官的挑刺,靠的就是对帝王诏令的严格执行,没有这些他们的存在还有何意义
而冯京却很清楚这一点,并且把它当作革除朝中弊政的主要手段,其实就是在叠床架屋制度失效的情况下,利用台谏对文官进行监督。
富弼早已被这个大胆的理论惊呆了,给予监察御史定罪,治罪的权利,这是在从皇帝的手中要权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胆量和魄力不可谓不大
但赵祯却并没有惊讶,大宋的年轻人最善于创造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无论是格物,还是制度,亦或是思想。
分割皇权也许对于其他帝王来说完全不能接受,但对于赵祯来说却并没有那么困难,再说这皇权既能放出去,便有把法收回来,只放不收的就不是帝王,而是蠢猪
而眼下,赵祯看着年轻的冯京,同时也让他想起一个相差无几之人,他的刚正不阿可以与包拯相提并论,并且有着丰富的朝堂经验,以及对制度的了解。
赵祯看着西面即将落山的太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而他和富弼两人在这小小的学园凉亭之中已然是坐了一下午。
望着对面依旧侃侃而谈的冯京,赵祯笑道“你说的东西我算是明白了不过你只是在这里说有用吗难道就不打算参与其中”
冯京笑了笑,笑容中充满自信“晚生后学今年便打算考取功名,参加今年的恩科”
赵祯笑着拍了拍手“那便祝你金榜题名,时间也不早了,彦国咱们也该回了吧”
富弼心中明白,赵祯定然是不生气的,并且起了惜才之心,否则也不会开口询问,连连点头“该回去了,今日见到这位针砭时弊的才子,也算是不虚此行嘞”
冯京起身相送,赵祯拐出小院门的时候便瞧了一眼远处立于台阶上拱手施礼的冯京,小声对富弼道“这可是乘龙快婿,你便可以准备了,若是能榜下捉婿,那可是极好的”
这话有些突然,富弼微微一愣,看着赵祯大步上了马车,心中却在盘算,这算不算是皇帝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