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反弹出现了,最近赵祯收到的奏疏有很多是官员商贾的,或是说他们压榨工人,逼死工人的,或是说他们不利于大宋,只知趋利,或是说他们培养出的子弟在朝中结党营私。
反正朝野对商贾的讨厌已经深入骨髓,仿佛他们是在吸取大宋血液的蚊子,所以商虫这个全新的词语出现了
赵祯从皇仪殿的御座上起身,屋中的仙客来非常好闻,这让他想起了欧洲,想起了工业革命,想起了最先经历革命阵痛的那些人。
既然阵痛出现在了大宋,那就想办法解决。
商人群体的庞大和利益的错综复杂并不会影响赵祯继续发展的决心,但却可以给他们划出更多的条条框框,同时也可利用商税反哺百姓。
之前的税法已经不适用现在的大宋了,蔡伯俙不在京中,少了一个可以谈话的人,不过赵祯相信,包拯一定会积极的配合自己。
税收是平衡财富差距的一把尺子,无论在什么时候这句话都是没有问题的,赵祯打算再次改革税法,同时加强对百姓利益的保护,尤其是工人利益的保护,他们是无产阶级,也是必须要拉拢的一群人。
这些看似弱不经风的无产阶级手中,却掌握着颠覆整个王朝的力量,这样的力量在华夏历史上的前车之鉴还少吗
中京道的战事基本上已经结束,只会余下一些冲突有待收拾,而眼下大宋最要紧的便是发展国内经济和农业,让百姓休养生息,让国家稳步发展。
看似这些都是高高在上的大道理,可却关乎每一个宋人的命运,也关乎赵祯这位皇帝的抉择,国服而民强,两者之间有着最原始最天然最紧密的联系。
任何人把两者分开,最终的结果要么是国家积贫积弱,要么是被舟下的水所颠覆。
皇仪殿不适合召见朝臣,这里只是赵祯私下召见臣子的地方,正式商讨问题还是好集英殿为好,三才屁颠屁颠的向三司传旨了。
包拯这老倌最近脾气顺了许多,他也乐意去要是搁在以前,他早已打发内侍跑腿去了,毕竟包拯是掌管大宋财计的计相,即便是和三才也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