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拼了命的想办法保全自己想要保全的东西,比如眼下的辽朝,在他张俭的眼中,辽朝是他的庇佑之所,一旦辽朝完了,他的路也算完了。
更为重要的一点,他爱惜自己的名声,这么多年来他在辽朝的名声一直很好,自耶律宗真开始他便顶着左丞相的名头,许多人把他称为贤相,他虽然也反驳,但有时也默认这一点。
时间长了,张俭自己就把自己当作是大辽的贤相,可大辽眼下一直在走下坡路,面对大宋的征伐越来越力不从心,张俭开始担心自己的名声了,若是在自己手中辽朝完蛋了,那自己岂不是变成了一代奸相
是个人总是有欲望,或是对金钱,或是对权利,或是对美色,或是对名声,极少有人什么都不需要的,即便是连圣人都大方的承认自己的欲望。
所以张俭的欲望便是他的名声,他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他希望自己名垂千古,在史书中成为大辽的一代贤相。
眼下的辽朝需要一个强大的君权,这东西比什么都重要。
文臣不光善于内斗,还善于趋吉避凶,能做到张俭这个位置的人政治上的嗅觉无比敏锐。
萧挞里和萧惠最终在张俭的劝说下同意与大宋和解,当然大辽提出的议和还是少见的,当初澶渊之盟大宋可是赔了大辽每年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的代价。
现在大辽向宋人乞和,那结果又会如何他赵祯会要多少的岁贡以暂且罢兵张俭不敢想象
他也知道大宋皇帝不好相与,甚至在国家利益上比最擅长买卖的商贾还要精明,但他也没有办法,大辽现在所需要的就是安稳的度过眼前的危机。
对于张俭来说,耶律洪基的威胁比一切都要来的大,既然已经囚禁了皇帝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的除掉后患或是把他囚禁在祖州的萧家范围之类,要不然那会有如此事端
这边是妇人之仁这便是太后执政的代价,她不似先帝那般的雷厉风行,也不似耶律洪基那般的狠厉果断,这是在葬送眼前的机会,而大辽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张俭一整天都在缠着萧挞里询问大辽的底线,若是他没有这份底线,如何与宋人谈判赔多少钱,割多少地,至少要有底线才能和宋人摊牌,若是不知道这底线,自己说了也没用。
萧挞里思量再三之后道“一来要从中京道尽量的撤走百姓,我大辽百姓不多矣,二来我大辽不割让土地,宋人占去的便是他赵祯的本事,我等不要便算是赠与,但宋人不可北进,亦不可出兵大定府至于钱财之事你便酌情办吧若是没有足够的好处,他赵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回去之后便拟一份奏疏呈上。”
张俭得了萧挞里的旨意心中总算有底了,最少最后一句话说到了他的心中,不割地也行,那就多赔点钱财罢了,如今大辽的国库中还是有不少的积攒,这些积攒可都是百姓的血汗钱。
宋辽之间的货币是不通用的,辽朝的官钞和大宋的交子完全不是一样的东西,大宋基本上不承认官钞的地位,双方之间只能以真金白银相通。
而辽朝的真金白银都是来百姓手中的血汗钱这一点是毋庸置疑,放在以前他不会同意,但现在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对他来说度过眼前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攘外必先安内
当初大宋的宰相赵普便最先向太宗皇帝上奏疏,“中国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这句话也完全能适用在现在的大辽身上。
大辽如今内外交困,面临重大统治危机,这时候为应付危机、维护统治,当以安内为中心,并以“安内”、“攘外”齐举,方能渡过难关。
这样的史实还有很多,张俭提笔在奏疏上写下俩个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