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眼中当下大宋抗衡才是实务
“不可宋人才是我大辽之患内有忧患可治,外有强敌不可懈”
萧惠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在他看来眼下大宋的威胁更大一些,而且当初从大同府撤兵已经让他吃了退让的苦头,望向萧挞里道“大宋皇帝狡诈,若是我大辽提出议和之事,他必然层层加码,我大辽不可承受矣”
萧惠说中了萧挞里心中的要害,的确,宋人并不可怕,议和也是可以,毕竟宋辽两国之间尚有那一层所谓的盟约,但大宋皇帝给萧挞里的压力却太大了。
自己的一出声东击西,如此之快的便被他赵祯识破,并且顺水推舟的攻伐中京道,这让她觉得赵祯的眼光高的惊人,而且所思所想往往出人意料且收效甚巨。
说实话,萧挞里觉得自己的手段和计策已经跟不上大宋的统治者了,这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身为女人的她,在面对强者的时候天生就会有一种无力感。
从大辽与宋之间的接触来看,无论是财贸上,还是在外交上,两国之间的关系总是宋压制大辽。
“自宋皇赵祯继位,我大辽便逐渐江河日下,先是燕云,再是西夏,接着是辽东,现在已然是到了中京道,他赵祯的手段和伎俩尔等都见识过了,若是宋人议和,哼我大辽必然吃亏的紧可若是继续消耗下去,我大辽依旧吃亏。”
萧挞里稍稍顿了一下,望着张检道“议和也不是不可以,但大辽不岁贡,不割地,只以中京大定府为边,南北而治”
张俭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这对大宋皇帝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应允的事情,南北而治宋人完全有能力夺取整个中京道,既然要让宋人退兵,那就必须要给出合适的价格。
张俭是真的害怕了,他已经和太后,萧惠两人绑在了一起,身为文臣的他知道站错对的代价,他希望的是上京城的稳定,在这个时候任何一场变动都可能让风雨飘摇中的大辽沉没。
看待问题的眼光不同,萧惠和萧挞里并不认为消失在清凉殿中的耶律洪基有什么威胁,只要他出不了皇宫,即便是在上京城中对他们也不存在什么威胁。
大部分的贵族现在已经和萧家绑在了一起,利益相关之下,即便是耶律洪基的号令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正如萧惠所说,眼下土地丢失的容易,可要想把丢掉的土地再夺回来,便实在是困难重重,一旦大宋占据了中京大定府,大定府以南的土地辽朝再无可能夺回。
所以在萧挞里和萧惠眼中,击退宋军的进攻才是燃眉之急,至于在清凉殿消失的皇帝,只要他不出上京城便对萧挞里构不成威胁。
萧挞里的心态其实也在转变,从一开始不愿与儿子争权夺利到大刀阔斧的改革软禁皇帝,这个过程是逐渐的变化的,在她看来自己首先是大辽的太后,耶律宗真的妻子,其次才是耶律洪基的生母。
若是连大辽都败坏了,即便是儿子坐在皇位上还有什么用自己如何在百年之后面对大辽的列祖列宗
她不是不知道萧惠的心思,更清楚萧家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大力支持,他们不过是想依靠自己手中的权利和地位让萧家走上人前,成为大辽的皇族。
但萧挞里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萧家是后族,是大辽永远的后族,绝不能取代耶律家成为皇族,自己也不可能成为萧家手中的工具,背负千古骂名,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废帝,一来是手段太过激烈,二来是给萧家有机可乘。
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