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液浸得发红。
他清晰的肩胛骨随着喘气在有节奏的涌动。
接待员迟疑着问“你是邹先生”
“我是他儿子,邹一粟。”他音色朗亮,有种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质地。
接待员低头比照表格与登机牌,确认姓名“你爸妈呢。”
“来不了,我爸没给你说”
“说是说了”或许因为他长得太年轻,即便身高远超自己,要仰头看,接待员还是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可以”
“怎么不行,我都成年了。”
“行吧,”不宽心也得宽心,接待员一击掌吆喝道“有行李需要托运的先跟我来。”
男生抽走机票,像道符咒一样捏于两指间,招摇地转过身来。
成澈与他对上目光。
男生顿了一下,有如发现同类般勾起笑容,那笑容有膏脂感,是如鱼得水的滑腻。
这种通感联想令成澈心头汩出不适。
接待员在前边带队,母亲招呼他走,他点了点头,跟上爸妈。
一路上,他仔细回想那个表情,并确认下来,这应该就是班上女生不时用来吐槽男星的,帅而自知的
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