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小公主还有这样一张精致动人的面容,灯下肌肤白瓷,眉目流转,笑靥如花。
即便他为另一个女人付出一切,甚至性命,可这一世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未必没有胜算,是男人都会有野心,有抱负,只要她拿出足够多的筹码。
谢栩也抬头看着她,眸光平静,忽地他一笑,小公主正窃喜,就听他的声音清晰无比地说“公主好意谢某心领了,但谢某对公主的私库无意,也无意接受公主的任何条件,公主请回吧。”
又是这一句
小公主的笑僵在脸上。
无论她说的如何言之凿凿,诱惑人心,他永远无动于衷,淡淡地,三言两语就绝了她所有希望。
难道她的筹码给得还不给么
金钱,权势,霸业,还要什么
小公主抬起头,在谢栩张口准备喊小书童进屋送客时,案几旁的小公主一咬牙,猛地向案几后的谢栩扑去,她的动作极快,还在瞬间脱掉了自己的外衫
她穿得是月族特有的长袍,月族衣衫不似中原保守,因为沙漠气温干热,女性穿衣相对轻薄,里面一件真丝锦缎抹胸裙,外面只搭了件绣金丝罩衫,猛然间脱了件罩衫,立时只剩抹胸裙,雪白的脖颈与胳膊,以及光滑的半个背脊,全露在灯火中。
她不顾一切抱住谢栩,喊道“你们中原人不是讲究规矩吗男人看了女人的身体就得娶她,你现在必须娶我”
她甚至扒着抹胸裙想继续脱,谢栩也是大为震惊,一手按着她手臂,一手钳制了她,陡然被女人如此冒犯,戍北候的内心也极为震怒,恨不能将女人马上扔出去,但张口喊人的一瞬又顿住,他的确可以喊亲卫来不留情面的将她丢出去,但万一事情闹大,传入顾莘莘耳里会怎样深更半夜,月城公主光着身子从他这出去,便是跳掉河里也洗不清
谢栩忍着怒意按住女人,恨不能变根绳子将她捆起来,女人却拼命往他身上贴,不断紧贴磨蹭,妄想用娇软肢体的触碰来点燃男人的血气。
小年轻,血气方刚,嘴里说着拒绝,可美人如画,真一览无余,未必能抵御。
她深以为然,甚至不顾一切将脸凑过去,想吻他,可她的脸还没碰上,一只手冷冷掐住她咽喉。
是谢栩。
绳索怕是无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他只想掐死她。
月城公主尚不知晓,多年前,戍北候曾在不到弱冠之年的十四岁时,在林县毫不留情杀了只因辱骂过他的嬷嬷,而在见顾莘莘的第一面,也险些因误会向对方痛下杀手。
是以本质上,谢栩的内心一直存有残忍冷酷的一面,只是后来越与顾莘莘相处,被她打动改变,与她在一起,他总习惯给她瞧见磊落而坦荡的一面。
但归根结底,他是个心狠的人。
他的手缓缓收紧,声音也因忍耐到极点,露出最冰冷的模样,“别动,否则我不介意你成为一具尸体。”
小公主瞳仁蓦地睁大,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凶狠的一面,不敢置信,“不,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这么狠心”
但咽喉处的手如铁钳般紧扣,逼得她痛苦扬起脸,她努力挣扎,却逃不出他的枷锁,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不这不是你”她被他凶狠的模样吓住,摇着头,混乱中喊出他真正的名字,“阿昭,你过去不是这样的过去你还救过我,你不是这的人”
谢栩全然不理会她说了什么,一味冷笑,“谁是阿昭,谁又救过你你又想编排什么”
“小公主,”他靠近她,目光极为阴鸷,“我最后警告你,除了对心仪之人,本侯对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