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把儿子喊到内室,给他看女儿家出嫁前的春宫图,奈何儿子全然不明白,陈氏实在没法子,听了嬷嬷的建议,将儿子带到花街。
陈氏这辈子做惯了官小姐,官太太,从没想过自己会去那种污浊之地。可为了儿子,她忍了,叫了房间,点了人来给儿子示范。
儿子仍是蠢笨,以为那是男女搏斗,看了大半晚上,不知记住了没有。后来她只能跟儿子说“这是个游戏,下次见了顾璇表妹,就跟她一起玩游戏。”
儿子在她的逼迫下,懵懵懂懂点了头。
她也只能帮儿子到这个地步,想着儿子即便不懂,但他毕竟也是十五六岁血气方刚的少年了,只要加以撩拨,本能都会这么做的。
于是她又吩咐嬷嬷给儿子准备了一大碗鹿血那些腌臜药固然可以用,但是药三分毒,她怕伤儿子的身,选择灌了鹿血。
鹿血天生壮阳,儿子灌了后当真不同了,于是她便满意地将儿子送到外甥女的闺房。
至于席上那酒,也是大夫人命人准备的,就是那档子风月药,她担心顾莘莘挣扎反抗,干脆给她灌点药,让她迷迷糊糊从了事。
以上便是全部事实。
顾莘莘凭着谢文麟的只字片语,推断出来。
讲真,这种下作手段堪称古言剧里的常见桥段,她每每看只觉恶寒,生为女人难道就是一种原罪,一旦不从男人便总就该被肮脏手段胁迫
在被小厮换酒壶时,她猜那是控制神经中枢的药,而非控制身体的风月药,没想下药的人比这更卑劣,穿越一遭,狗血的事还真被自己碰到了。
而那边谢文麟的脸越涨越红,她想,是要叫人,还是将他制服
叫人多半没用,大房打定主意要儿子强上,肯定会给儿子清理好环境,那顾莘莘的丫鬟阿翠莫名不见,即是最好证明,多半就是被大房的人想法拦开,给儿子腾出作案现场。
就在这时,谢文麟向她走过去,顾莘莘嚷道“你别过来啊,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这话有点中气不足,不叫人的话,单凭自己制服谢文麟,即便有胜算,过程多半不易,顾莘莘在现代手脚功夫混的风生水起,可眼下这幅身躯才十三四岁,相当于初一二的半大孩子,身高也刚过一米五,加之清瘦的很,没什么力气,当初能战胜高虎是光比虚招,纸上谈兵,而这会若跟谢文麟来真的,十六岁的男生身高已有一米八,体格壮实,挡在矮小的顾莘莘面前,那就是一堵墙啊
力量悬殊太大,顾莘莘手脚功夫再好,也只能躲闪而不能硬抗,想想头痛。
似是看出她的惊慌,谢文麟道“璇儿表妹你莫怕我不会跟你打架,更不会欺负你”
“啊”顾莘莘一愣,有反转
谢文麟蹲在那里不住喘气,“我不会欺负你府里除了我娘之外,你是唯一瞧得起我的人过去,我被哥哥跟柳柳妹嘲笑,你帮我过的你还给我涂了药”
顾莘莘在原身记忆里搜索一圈,真有这回事,谢文麟虽是府里少爷,但因脑子不好,连下人也会私底下嘲笑他,更别提他那刻薄哥哥及良心也不多的谢柳柳表妹。原身刚来府里时,见那三人一起玩,因为太笨,刻薄哥哥又骂了笨弟弟一顿,谢柳柳则在旁看好戏,呆笨的谢文麟哭着回去告状,却在路上摔了一跤,膝盖擦破出血,哥哥跟妹妹怕被大人责罚,迅速逃了,最后是原身看不过去,将他扶了起来,还取了药给他擦。
那段记忆里,谢文麟哭着问顾璇,“顾璇表妹,我是不是真的很傻”
顾璇无法反驳,说“真傻假傻又有什么关系,有句话叫傻人有傻福,你以后肯定有很多福气这可是顶好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