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怎么才一开口就被袭击了
她是会武的,顾璇的身躯虽说只是基础的练武者,但她顾莘莘在现代社会可是科班出身,散打跆拳道长枪长剑都有练,照说不该被人一招闪电制住,实在是她没料到谢栩骤然出手,毕竟哪有人话都不说,直接动手掐人的,于是她没有任何防备就被制住。
甚至,还是被身体有残,空有左臂的人秒控顾莘莘深觉对不起从前的武校老师。更窘迫的是,喉咙这种位置被掐,再有本事都无法反抗,捏了你的命门,杀了你瞬间的事。
她只能看向扼住自己的那只手,试图解释说“你别误会,我是过来帮你的”
“呵。”对方一声轻笑打断她,“谢家人还会帮我”
这一笑过后他手劲加大,喉脖是何等脆弱的地方,顾莘莘“啊”一声闷痛出声。靡靡月光照着少年低垂的睫羽,他明明是笑着,眼神却幽幽凉凉,像镀了寒光的刃。
顾莘莘猛地醒悟,她就不该说自己是谢府人。
第一次见面便是她鲁莽冲撞,他没有太过激的举动,而这一次才开口他便杀气顿涌,想来就是因为她的身份。
也对,这谢府上下,主子们下人们,哪个不是千方百计磋磨他,他恨透了这地方也是应该的。
想了想她用诚恳的语气说“我真不害你,我跟你的处境差不多,他们对我也不好,咱们两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啊”
那手却仍然不松,顾莘莘只能接着说“真的,你信我,我舅舅舅妈已经商量好了,要报官抓你你快跑吧”
谢栩平静的眸中难得起了一丝涟漪,“你如何得知”
若说是卜算推测出的,他定然不信。于是顾莘莘说“我晚上路过他们院子,不小心偷听的”
“撒谎那两老匹夫为了安全,院外不仅设有守卫,还养了几只猛犬,你若接近,半夜必有狗吠,我却什么都没听到。”
顾莘莘噎住。
也是在这一霎,她意识到,这个被圈禁多年,看似薄凉寡言的少年,实际上聪颖至极,几乎不需思考便能看穿旁人的谎言。
下一霎脖颈又是一紧,他仅有的左手手劲竟如此之大,掐痛得她脖子都梗直了,有股令人颤栗的杀意,她不住推他的手,艰难出声,“你你干嘛”
“你说呢”少年轻声道“深更半夜,你偷入我院,谁知道你想干什么干脆杀了,一了百了”
顾莘莘一惊,嘴上仍是强撑着道,“你不敢,你要杀了我,谢府肯定要查你”
“你觉得我怕吗”少年仍是笑,“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顾莘莘猛地瞪大了眼,这话的意思是
她不敢置信“那许娘真的是你杀的”
少年不答,反而幽幽的问“你猜,她是怎么死的”
顾莘莘哪里晓得,唯一能确定的是,看谢栩这表情,绝对不如仵作断言的死于心悸。
不待顾莘莘回答,少年弯弯唇角说“简单啊,冬天天冷,对于喜欢烧炭取暖的人,只消趁其不备,堵住门窗的细缝就好了。”
轻悠悠一句话,顾莘莘头皮发麻
果然,所有人都被骗了,许娘不是死于心悸之证,而是煤炭中毒。
定是谢栩想法出了院子,半夜趁许娘不备,将厨房门窗封紧,以至中毒。甚至,他可能还利用了许娘酗酒的习惯,趁她醉酒失去神智后下手更为方便。而关紧的门窗,同时能造成门窗封闭的出事现场,让人以为无人进去,从而排除他杀的嫌疑。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