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不行,周贵妃生的长子大皇子更不需提,行事鲁莽武断,刚愎自用,这些年越活越混账,将他塞到朝廷某部磨练,半点儿政绩没干出,在部门里仗着皇子身份作威作福,甚至纵容自己的小妾娘家卖官牟利
他气得将老大关禁半个月,老二同样一阵呵斥,本以为两个皇子多少有些长进,这次难得御驾突厥边疆,便想将他们带在身旁,好好体察一下民生,感受下广漠西北疆域,增一增皇室继承人的责任。
结果老大因为禁闭的事对他有意见,找借口不来,老二则是害怕边关战争,直接装病。
皇帝气的险些没给两人一人一个嘴巴子,真是难以想象,他华明武好歹是一代明君,怎么会教养出两个如此无用的儿子。
若是宋致是他的孩儿就好了
每每思及此处,皇帝总是有心有遗憾。
他忍不住又看了宋致一眼,这一眼,倒是想起别的问题。老大老二年纪比宋致还小上一两岁,别说娶妻,妾室都有了好几个,可宋致到了双十年华,婚事仍没个着落。
他便开口问“明睿,你如今也二十了,怎的还不娶妻”他记得宋致的父母,尤其是宋夫人焦急得很。有才华抱负是好的,但男儿成家立业,除了立业也得成家呀
宋致似乎在出神,方才一路都看着马车窗外,看向军营的方向,若有所思。
宋致本就是内敛的人,听闻皇帝突然问及私人情感,回神后抿了嘴唇,道“时机未到。”
这四个字甚是微妙,皇帝不由问“那可有心仪之人”
宋致有些羞赧,最终还是压了压下巴。
皇帝大笑,抚向宋致的肩,“有就行,届时你看中了哪家姑娘向朕说,皇伯伯替你做主。”皇帝当年与宋大人情义深厚,亲如兄弟,面对宋致,私底下皇帝偶尔会自称伯父。
宋致内敛的面容浮起喜色,道“谢陛下。”
西北军营。
皇帝走后,军营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皇帝走前吩咐了许多要务,谢栩得抓紧处理。
接下来的日子,谢栩没再缠着顾莘莘,不知是太忙了还是别的原因,谢栩每日在议事帐里忙到夜深而归,回帐营时,顾莘莘已经睡了。由此,顾莘莘有很久不曾再梦游过。
而谢栩部署了一段时日后,即将迎来下一波战役的白热化。
追拿叛贼高崖。
追拿高崖是接下来边关形势的首要任务。用叛贼两个字来形容他,便能窥探出高崖这一阵子的情况。
说起来令人嘘嘘,高崖叛逃后到日子并不好 ,用埋炸药威胁的手段从军营逃走之后,他本意是想逃往突厥王庭,依附自己同父异母的王兄。
没想到这位过去在信中口口声声称高崖为王弟的新一任突厥王阿使那判英,得知与王弟密谋瓜分大臣的计划暴露后,竟然翻脸不认人,不仅不承认高崖有突厥王庭的血统,甚至不等高崖奔向王城,直接发兵将人驱赶离开。
高崖又气又恨,无可奈何,只能转向于附近其他部落,但现实再一次狠狠打脸,那些过去暗中有勾结的各部落,得知他失势之后,竟然一概不认旧情。
于是高崖从这个部落辗转到那个部落,不断吃闭门羹,没有一个地方肯收留他。
偏偏此时的谢栩一直在动用各势力追击他,得不到任何势力收留的高崖,像一个丧家之犬,疲惫奔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