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开始就将目标设定在了他的房间
为什么呢
因为内阁要确保陀思妥耶夫斯基活着,所以他们才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查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情况。
人在慌忙的情况下做出的第一反应往往能够最真实的反应内心,那些刚刚出现在门口的人已然已经全部暴露了身份。
但是
看着隔着一面玻璃的黑发女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唇角拉开一道浅浅的弧度。
月见君她的目的难道仅限于此吗
她难道就只单单是为了找到内阁安插在她身边的人吗
最后,还是月见里月见主动开口道“今天晚上,可能又是一个不眠夜呢。”
“是啊。”陀思妥耶夫斯基轻笑着应道。
三年将至,她又在这么关键的时间点制造了一次意外,那些内阁的人只会越发的心浮气躁,最迟今晚,他们就会动手
劫走他。
而月见里月见恰恰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不单单只想要挖出内阁安在异能科的内奸,她还要顺藤摸瓜,把这件事当做由头,对内阁发难。
既然内阁能够设计这件事对她发难,那么她难道就不能反过来,将计就计,在内阁的人把陀思妥耶夫斯基带走后将他们抓一个现行吗。
因为民心所背,不到任期就下台的议员又不是没有过。
说不出是赞赏还是着迷,陀思妥耶夫斯基就那样用着一双盈盈的紫色眼眸静静地凝视着玻璃外的黑发女人,他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然有些猜到了月见里月见特意赶来的目的了。
“晚上可是老鼠最为猖狂的时间段呢。”她轻声道,“放任不管的话,像监狱塔这样的地底监狱,是最适合老鼠穿梭的空间了,今天晚上说不准就能看到一场群鼠盛宴了。”
她在暗示着自己会给他一个机会。
一个逃走的机会。
内阁今晚会来劫走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月见里月见都会让他们将他劫走。
而在她做好准备一举将所有的事都推到内阁头上的这一段时间里,就是她给他的机会。
他赢了,那么他就能够安然无恙地逃走。
他输了,那么他就将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她杀死再没有任何人能够束缚她。
说实话,其实这对陀思妥耶夫斯基而言并不公平。
因为他能肯定,月见里月见既然敢放心大胆地让内阁的人将他救走,那么她就一定会安排人手跟在他们身后,确保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不脱离她的眼睛。
而且,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她之前也说了,等价交换。
陀思妥耶夫斯基很清楚她是想用这个机会来从他口中换取到什么消息。
然而他却只是轻轻一笑,既不出声应下什么,也不开口否认些什么。
明明说的是生死相关,甚至颠倒目前整个政治格局的大事,但无论是月见里月见,还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却出奇的平静,平静的就像是在谈论要不要把明天的咖喱牛肉换成土豆一样。
“其实。”半晌,陀思妥耶夫斯基才开口道,“月见君要是想问我泉小姐的踪迹的话,为什么不去她最熟悉的地方看看呢”
泉镜花最熟悉的地方无非是现在的家,曾经的家,以及异能科这三个地方。
月见里月见当然都找过了,却始终不曾找到她的半点踪迹。
她神情无波地看了眼微笑着的黑发男人,没有半点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她当然不是质疑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