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不过就是感叹一句罢了。说的好像你适才没盯着人家瞧似的,见人红了眼睛,你不是捏着帕子几回想上前是怕惹了三族叔的眼才没敢吧叫他知道你惦记不该惦记的,不打断你腿那是个妹妹,可当不得女人”
“你”
话未说完,这少年陡然眼睛瞪得老大,几人顺着他目瞧过去,但见顾长钧负着手,身边伴着个颇有威信的族叔,从树丛后头缓步走来。
几人立即禁声,迅速让出一条路来,请顾长钧先行。
顾长钧没有瞧他们,亦没有说话,神色淡然地越众走了出去。那族叔顿住步子,回过头来朝几人摇了摇头,咬牙想训斥,碍于顾长钧还未走远,终是忍住了。
几个年轻人脸色发青,完了,话都给三族叔听了去,他们的前程,是不是就
顾长钧与来参礼的众人说了会儿话,待会儿安平侯府治宴,随行来的如今暂候在驿馆的女眷还要上门去拜访顾老夫人。
顾长钧先告辞出来,车马旁守着北鸣,见顾长钧到了,便掀了车帘,刚要提醒车里的周莺,顾长钧一抬手制止了。
车内,女孩儿不知是不是哭得累了,肿着眼靠在车壁上,似乎睡着了。
顾长钧轻手轻脚地上了车。北鸣在外悄悄吩咐启程。马车一晃动,少女的头轻轻撞在车窗上头。
顾长钧抿了抿唇,对面随车摇晃着的影子叫他心烦意乱。
他蓦然想到刚才那些人说的话。
“她姓顾,你也姓顾”
“这样的好颜色,不知将来要便宜了谁”
“那得是几世修来的艳福”
“得妻如此,若是我,必日日守候在畔,绝不再瞧旁人一眼”
很奇怪的,顾长钧每一字每一句都记得很清楚。
甚至,
他抬眼,女孩手里握着的那方抹泪的帕子轻轻飘落下来。
淡紫的轻绢,绣着小簇的绣球,上头一个浅浅的“莺”字。
他顿了顿,俯身将帕子拾了起来。
淡淡的泪痕印在绢布上,还未干透。渗着清幽的叫人喜悦的香甜味道。
马车驶过一段石子路,颠簸得厉害。周莺瘦削的身子摆了下,顾长钧呼吸一浅 ,鬼使神差般伸出手臂,勾住女孩儿的腰背,将人抱了过来。
周莺惊醒了。她不敢动。
这薄荷夹着果木清香的怀抱,她竟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她睫毛紧张地颤动,紧紧地闭着眼,怕面对这难堪的处境。
顾长钧的手,贴着她的腰朝上滑,将女孩儿固定在自己身侧的车壁上。
素白的脸蛋上晕着可疑的潮红,女孩儿紧张得鼻尖上都是汗。
她醒了,为何不将自己推开
不拒绝,就当是默许了吧。
顾长钧扣着她的下巴,迫她仰起脸来。
周莺意识到什么,慌乱地睁开了眼睛。
她想喊一声三叔,却哑着嗓子说不出话。
他深浓的眸色是那样难以捉摸。他薄薄的唇贴上来了。
周莺听到心里头某处“砰”地一声炸开了,而后又迅速的归于平静。
他的唇终是落了下来。
软的,与他冷硬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热的。
一寸一寸,覆住她的唇瓣,有些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