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万万玩笑不得轻则君臣离心,重则祸及江山社稷
“可是臣家中小厮来报,说是羽林卫左副指挥使陈校尉,带了一队人马,团团围住了臣的家,臣府中家眷惊慌不已,这才派了人跑到宫里来找臣报信。”
柳景淼丝毫没有提及荣安郡主,那些妇人之争,从他一个男人口中说出来不好,他只需摘出其中最紧要的部分,至于其余的事情,皇帝一查,届时自然会知道。
“羽林卫左副指挥使”皇帝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脑海中浮现出对应的人物,“陈阿狗”
柳景淼趴在地上没有说话。
“陈阿狗,这个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皇帝咒骂了一句,然后喊了一声“来人”。
太监总管李全匆匆跑进来待命。
皇帝说“把羽林卫左副指挥使陈阿狗去给朕叫来,看朕不扒了他的皮。”
李全领命而去。
皇帝叫跪在地上的柳景淼起来,对他道“你放心,这事朕一定会彻查清楚,给柳爱卿一个交代。”
柳景淼感恩万分,“微臣多谢陛下。”
另一边,圣慈宫内,顺昌郡王妃正抓紧时间给皇太后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太后,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我到的时候,她们已经闹到府门外了,您是没瞧见,安国公府宁老太君的几个孙女,堂堂国公府的千金,被荣安带去的那些个粗使婆子按在地上当街欺凌,委实闹的不像话,任凭安国公夫人和宁老太君如何说好话求情都无济于事,最后宁老太君实在气急了,斥责荣安辜负太后您老人家的教诲,说她不忠不孝给皇室抹黑,用皇上御赐的龙头拐杖打了她一下,说是打,其实也没怎么着,宁老太君如今走路都要人扶着,哪里会有力气,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荣安的肩膀,哪知荣安非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骂宁老太君老不死的”
“胡闹”太后打断顺昌郡王妃的话,叱骂道“宁老太君的父亲宁老太傅,当年为保皇帝的太子之位,在朝堂上力荐先皇,最后触柱而亡,这才有今天的皇帝,乃是我朝第一功臣,宁老太君身为他的后人,理应受我皇室敬重,岂可随意侮辱”
“非但如此,荣安还命那些个粗使婆子当街殴打宁老太君的几个孙女,还”顺昌郡王妃话到一半,顿住了。
“还什么说下去。”
太后面上已然有了怒容。
“还扒了安国公家独女的衣服”顺昌郡王妃说道这里言语略微吞吐。
“简直胡闹”
太后气得吼叫起来。
顺昌郡王妃眼睛湿润,用帕子揩了揩,继续说道“那丫头性子烈,当场就撞了头,鲜血淋漓地,好生吓人,在场的老百姓都瞧见了,大喊着荣安郡主逼死人了,幸好当时雍亲王殿下”
“什么子契也在场”太后惊问。
顺昌郡王妃忙说“殿下只是刚巧路过。也亏得殿下那时刚好经过,要不然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太后问“子契他做什么了”
“这太后”
顺昌郡王妃话语见颇为犹豫。
太后命她“说”
顺昌郡王妃叹了口气,“当时在场的老百姓议论纷纷,说说荣安郡主是太后您养大的,不论她做什么,都由您护着,就算打死了人也不要紧,还说说您教而不善雍亲王殿下跟您最亲,听了自然不忿,当场就命人将荣安郡主家的那些婆子都给打死了足足有十几个”
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子契这孩子,行事还是这般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