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终于是赶在荣安郡主之前抵达了太后的圣慈宫。
太后她老人家吃了午饭, 正准备歇午觉, 听宫人来禀,说顺昌郡王妃有急事求见。太后素来慈爱小辈,一听说是有急事,忙召进去了。
顺昌郡王妃在掌事宫女楚姑姑的带领下进入内殿,及到了太后跟前,顺昌郡王妃三步并作两步, 越过楚姑姑, 红着眼眶, 一下扑倒在太后脚下,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太后, 您快救救荣安吧”
另一边, 早有薛元琴的派的小厮去宫里头给柳景淼递信儿, 可宫廷戒备森严,层层盘查下来,已经过了大半日,好不容易走了点门路进去了,偏生柳景淼早朝还被皇上留下,在御书房里头议事,竟又是耽搁了许久。待柳景淼出来,日悬中天,已是晌午了。小厮急急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向来沉得住气儒雅谦恭的柳景淼罕见的黑了脸。他好歹也是从二品的尚书左仆射,这荣安郡主就这样擅闯其府邸,还当街殴打他的侄女儿,未免也太目无法纪,欺人太甚。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柳家日后如何在京城立足
走在铺了青砖的御道左侧,明晃晃的太阳光打在柳景淼的左脸上,他微微眯起了双眸,面色阴沉,顿住脚步,沉思了片刻,忽然转过身,竟是朝宫内又折了回去。小厮不明所以,跟在身后叫了几声老爷,略微追了几步,便不敢再上前了。这宫里头不比其他地方,像他这种身份,哪里敢乱跑,只得是搓手跺脚在原地等候了。
片刻之后,御书房内,皇帝正拿着朱笔批阅奏折,似是遇着了什么难事,眉头紧锁。大内总管李全悄没声息地走进来,轻声叫了句“皇上”。
皇帝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什么事啊”
“皇上,柳大人他”
太监总管李全面上似有难色,说话支支吾吾地。
皇上“柳卿他不是刚走么。”
李全“柳大人又回来了,此刻正脱了官服官帽跪在殿门外请罪呢。”
“嗯”皇帝朱笔一顿,疑惑道“好端端地,他请的什么罪”
“这个奴才不知。”
皇帝叹了口气,不知道他这位心爱的臣子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只得说“宣他进来。”
“遵旨”
李全领命出去了。不多时,脱去官服官帽一身白色亵衣的柳景淼步入殿内,走到皇帝面前,纳头便拜,边磕头还边叫着“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连着喊了好几声。
皇帝没理他,柳景淼兀自在那儿磕头不断,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最后皇帝忍不住笑了,“行了行了,你先给朕起来再说。”不成想柳景淼却极其严谨地回答“罪臣不敢”
皇帝从奏折中抬眸,瞄了柳景淼一眼,表情很是有些不以为意,“爱卿所犯何罪呀”
柳景淼“回陛下,臣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请的什么罪”
柳景淼一脸无辜加不安,“回陛下,臣确实不知道臣所犯何罪,臣只知道陛下派了羽林卫团团围住了臣的府邸,微臣实在惶恐,所以特来向陛下请罪。”
皇帝大怒,扔了手中的折子,“胡说,朕什么时候派羽林卫去围你家府邸了”
皇帝只有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