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人多了,倒是热闹很多。”
纪墨才从繁华的地方回来,对热闹似乎还有所留恋, 可很快,这种留恋就化为烟消。
夜间打雷, 球形闪电好像谁扔下来的绣球, 让一个个雀屏中选的幸运儿饱受痛苦。
看那些闪电的轨迹,纪墨知道, 不约而同的借运又开始了, 他也不能免俗, 不想被打,就要打人, 这种选择似乎很是考验一个人的良心。
一整晚都没休息好,纪墨再醒来之后, 就决定到山下去,什么气机混沌,都不会影响外面还是一片繁华盛世,也不会影响繁华盛世之下无处谋生的孤儿增多。
以前曾经带过预备役弟子的先生见到纪墨主动来说要帮忙, 有些意外“你才多大年龄, 就开始做这些了”
“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想做便做了。”
纪墨不好意思说在山上住宿的危险, 倒不如在下面带小弟子了, 想到以前先生授课的那个模式,他觉得自己也能做到差不多的。
话都不用多说几句的教书,有何难哉
相较而言,麻烦的反而是教这些孤儿识字了。
“呵呵。”
先生回了他一个笑容,没再多说,微微摇头的样子,像是不赞同,也像是不看好。
纪墨没在意,第二天先生授课的时候,他秉持着温故知新的想法去听了听,然后在课后赧然对先生认错“小时无知,羞惭大话,惹先生笑也。”
看似先生只是说了几句话,似乎还是小时候那种样子,完全是一副随时都能偷懒睡着的样子,可实际上,是先生的“精神力”一直在引导教室内杂乱无章的精神力找到一个主心骨,从而依附上来,通过模拟试图相似,再通过相似而调频到同样的频率,更容易接收那种“感觉”。
说起来就有些绕口,做起来的时候,纪墨悄然在房间外面试了试,先生一个人就能带近十个孩子,而他,恐怕两三个就是极限了。
在很多时候,仿佛小班教学最好,可在这种时候,显然是能够引领的孩童越多代表自身实力越强。
果然,自己还是有很多的不足啊
纪墨这样想着,也不是很沮丧,很多东西,未必都是随着年龄才能增长,先生看不上自己,问年龄,只是一种蔑视,并非真的是以年龄来衡量一切。
所以,努力学就好了,虽然这种感觉有些玄学,但努力吧。
气机混沌的显示,对普通民众的生活影响看上去不是那么大,总有穷人家破人亡,总有富人家财万贯,总有官员即刻高升,总有人头滚滚落地很多看似平常的东西之中夹杂着不同寻常的信息,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的,哪怕是相师,对这些东西,也抱着一种敬畏。
全没有纪墨之前所知的那些星象师一样,因为知道星象,看穿世情,天然便有了“我与世人非同类”的高高在上之感,反而因为了解得多,更加敬畏,畏惧那些不知何时发作的气机。
两年后,局面有所明朗,却又似更加混沌了。
繁华的场景如同镜面一样被打碎,皇位的更迭造成的混乱还来不及实时更新信息,就有各地的义军轰轰烈烈地开始打出各色的旗号,分割一块块地盘,形成一种新的混乱局面。
这个时候,天机阁又有人外出了。
“师兄怎么赶在这个时候出去,不多等几年,等着平复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