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祖宗清名都不要了。
后者的话,破罐子破摔,反正也找不到什么证明自己清白的,或者说,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反而就是自己爹的错了,为尊者讳,为父辈名,倒不如自己都担了下来,总好过推诿之后再被人找到证据打脸,更加无法立足。
无论怎样的罪过,一条命也可抵了。
老师傅可能是那样想的,他也不是非要告诉纪墨真相,就是憋得难受,想要说说,甚至是自己给自己说。
纪墨恰逢其会,若是按照老师傅的意思,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可纪墨实在是不能看着老师傅背上这样的污名,说不好听的,他又不认识老师傅的爹,哪怕他爹可能是纪父的师父,自己的祖师,但,自己认识吗既然不认识,为什么要替他的名声隐瞒
如果一切真如老师傅所说,他爹本来也不是个好的,纪父当年没在这里深研累丝技艺的学习,说不定就是看出了这一点,连他以后也不曾以累丝为要,可能也是防着自己才华被妒忌。
呃,当然,纪父可能根本没想到这么多,而是凭着直觉走的。
“到底该怎么做,你自己选。”
纪墨不好为人家拿主意,但他的确是想要揭出来这层真相的。
老师傅的儿子脸色变了又变,是爹有罪,还是爷有罪,一定要选一个来面对王银匠的“仇恨”,他该怎么选
两个都是死了的,他该怎么选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那姓王的怎么也不能把我也逼死,那些事”
纪墨有些失望,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多嘴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