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心里憋着一肚子的话,却不好说,干脆眼不见为净,直接不去听他们这些絮叨了。
就连孔筝过来问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他都没理会对方, 没有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答应了保密,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
孔筝没有得到什么内部消息, 悻悻离去。
他也不记仇,后来知道什么消息,也会跟纪墨说,不过这些消息就很小了,寻常往来, 八卦琐事,他都愿意跟纪墨说, 纪墨还留意过看他跟别人是否也是如此, 发现他在别人面前却是另一副谨慎不多言的样子。
后来还问过他一次。
“为何只对我说这些”
孔筝坦然“不然还能跟谁说,跟别人说了, 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传到别人当事人耳朵里去, 到时候成了我搬弄是非, 给你说了,反而不怕,你也没什么人去说。”
他看得清楚,纪墨身边儿,有着为他技艺而来的一些小工,但这些人,纪墨也就指点他们技艺,并不与他们说别的东西。
再有纪墨那个听起来有些伟大的理想,莫名让人觉得他更可信许多。
孔筝的理由不算完备,纪墨却有些听懂了的意思,感情自己太孤僻了,没什么朋友可以说话,便孤僻得让人觉得可信了。
无奈一笑,这就是自己成为树洞的理由了。
不过,树洞也不是白当的,孔筝也会跟纪墨交流自己的技艺,他自己说祖上并不是学这个的,“不似你们,一个个问起来,那是代代传。”
是他这一辈儿,家中把他过继给一个族叔,族叔又正好有关系,他自小就被托给一个银楼的师傅,跟着学习制作首饰。
小孩子的思想天马行空,没什么禁忌,那师傅见他聪慧,心里头也喜欢,对这个弟子就格外上心些,后来见他做出的东西也好,有心思,就跟上头人举荐了。
孔筝凭着这份履历,本来可以也在某个银楼直接当师傅的,但掌柜上头的人更有想法,想要交好银作局,便把他举荐来了这里,一旦能够成功进入,也是一份情面。
银作局远没有纪墨想的那么简单,他只看到了银作局对皇宫内廷的那部分,却没看到银作局对外的部分。
“你以为外面卖的时兴样子都是怎么来的皇宫之中的事儿,哪有那么容易传出去,还不是银作局这边儿把那些新鲜样子卖到外头去的”
这一句话,孔筝说得不算小声,显然这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该知道的都知道,可能连皇帝都默许,毕竟银作局赚了银子,也是并入他的内库的,算是给皇帝创收了。
纪墨咋舌,这并不是很难想到的事情,只是他以为哪怕经过了好些个古代世界,但他对皇帝的权威不是认识不足,就是认识太过。
他只当外面那些时兴样子是命妇们拜见过皇后妃子之后才带出去的,让人大的山寨产品,哪里想到,人家竟然是买了版权的。
不过这种版权可想而知,肯定也是有删减的,不能让外头的人都跟宫妃戴一模一样的东西,不然不就是冒犯了
孔筝没有具体说,总之,他之前所处的那个银楼背后的主人就是跟银作局有合作的,往这里举荐人有什么好处他不知道,但他凭着这样的举荐进来了,享受了好处是肯定的。
“咱们这里头比外面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