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星应命。”
星使的话并不是特别高深莫测, 但其中透露出来的含义还是让纪墨暗暗心惊。
星煌之上有多少星星
恐怕即便是星使也无法回答清楚,星星所处的位置就好像他们能够看到的高度,只在这里, 在此之上的层次上,必然是一片茫茫,无法看清楚所有, 就连下面的那些,并非自己的命星,所能感知到的也只有微弱的表面现象。
祭司的那颗命星到底是什么, 代表着什么,主导着什么, 完全没有人清楚, 因为大部分人对自己的研究持保密态度,所以纪墨所能接触到的并没有这方面的内容,也就不曾了解属于那颗星的所有。
至于表面上显露出来的那些,也许是“自由”
那么,想要高过这颗星星,一种主义打败另一种主义,是不是 “战争”
纪墨问出了声音。
“是战争。”
自语的星使回答了他,却并未回头看他, 依旧看着星煌, 声音之中饱含感慨地给纪墨讲解有关实验的事情。
为什么星使会到外域去
为什么星使都热衷在外域做实验
为什么必须要通过实验才能继续研究
实践出真知
不, 是因为影响是相互的。
“內域之中, 始终不变,唯有外域, 才是一切的始终。”
星煌连同星族都像是外来物种, 莫名插入这个世界之中, 形成了一个结界样的存在,分隔内外的同时保持着一定的交流,没有融合,不可能融合。
本身的矛盾或许就在于星煌。
外域之人,永远无法想象星煌是怎样的存在,內域之人,天然接受星煌的存在,就好像接受日月凌空的自然变化一样。
纪墨更能够理解初见星煌的那种震惊,完全不像是一个科学世界的产物,一如那种联系的不科学,可这些并不是外来物种。
鸡蛋分蛋清和蛋黄,两样存在融于一个混沌之中,又有着清晰的界限,并不相扰。
这个世界,大概也是这样的,內域就是那个囫囵一体的蛋黄,外域就是包裹在內域之外,无所不在的蛋清。
与之不同的是,看似最为珍贵核心的內域,并不是完整的“始终”,反倒是外域,能够让星使施展自己各种奇妙手段的外域,才是那个“始终”,是开始,也是终结。
所有变化的,同样是所有变化的终点。
研究想要更进一步,可以,先看看你的研究在外域会产生怎样的作用,起到怎样的变化,这些作用,这些变化,会反过来作用在內域之中,命星之上,变相影响着其他星星。
星使和星使之间的研究方向可能会有交叉,或者短暂的目标相同,星星和星星之间,也会有无法割断的联系,或正向或反向,一颗星星被影响,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的星星位置,可能都会发生变动。
这种变动,或上或下,可能连研究那颗命星的人都无法把控,这种难度之下,再要登顶,必须要是势无可挡的大变化才行。
战争,就是最大的变化。
持续时间长,影响的人数多,反过来造成的影响也大,在这种“史无前例”的大变革之中,脱颖而出。
这才是为什么星使要把实验放在外域去做,不仅能够直观地从外域人身上看到变化,还能够通过这种变化反向促进自己的研究竟然如此。
纪墨恍然中,再看自己的命星,总觉得有一扇门被打开,让他能够看到更里面的东西,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