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星仿佛没有变过, 还是那一片儿的星使, 纪墨回去那天, 正看到两方找邵南星评理, 邵南星不耐烦地甩了一句“爱怎么办怎么办。”
抬头看到纪墨, 微怔, 似是辨认了一下,方才认出回来的人是谁,微微点头,也不说话,直接离开。
酒楼的规模扩大了许多, 纪四哥已经不在这里做事了,只要在內域之中, 每日还是会在这里吃饭。
“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域了。”
纪四哥说着自己都不当真的话, 每一个死在外域的星使都会被找回来尸体,归葬星煌,若是真有这样的消息, 他肯定也能知道。
“我也没想到在外域会待这么久。”
有些事情, 是很容易上瘾的, 好像最初接触化学实验的时候,为什么这个加那个就能变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颜色,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颜色,神奇的烟好像舞台剧的效果 纪墨以前做过很多类似微调比例的事情,这一次,抛开所有,似乎也不例外。
改运是多么奇妙的事情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笔,蘸上喜欢的色彩,在这里多加一点,在那里涂抹掉一点,最后形成一幅不成型的图案,色块儿的堆积,就成了一条全新的命运。
从事这样的事情时,带来的感受是很奇特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一刻,或许是凡人篡夺了属于上帝的神权,从而做出了化腐朽为神奇的事情来。
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十五年,后面的五年,就是纪墨在整理自己的所学,当年那位星使留下的书籍,对他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现在回来,不是学成归来,而是要继续深造。
在外域观星跟一阶世界差不多,就连那星空,仿佛也都是同样的一片,许多星星,按照一阶世界所学,依旧能够叫出它们的名字,连运行的规律,仿佛都不曾变过。
但,有什么还是不一样的,比如说那种联系。
纪墨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择定的那颗命星是天上的哪一颗,也能感觉到那仿佛延伸到命星上的模糊视角,从那个高度来看,天地都成了另一番模样,有些不清楚,却又是异样的宽广。
“这次回来,可能很久我都不会再出去了。”
很多东西,闭门造车是不行的,还要再看看星煌,同时,纪墨更加好奇的还是外域和內域的联系,到底是怎样的联系呢同样的星星,不一样的位置和高度,是星煌对星族的厚爱,还是
纪墨有很多没头没尾的联想,没有一点儿根据,只能放下,没有多说。
“好啊,回来也好。”
纪四哥喝了一杯酒,干巴巴的话并未因为酒水而得到润色,二十年的时间,太漫长,很多情谊似乎都随着这漫长的时间而变得索然无味,同样干涩。
纪墨也在喝酒,这二十年,他过得很不一样,掌握着改运的秘法,在外域人眼中,如同神明使者一般,权力富贵,挥手即来,可这些又不是重要的,山珍海味吃过,再品味这酒楼的饭菜,那熟悉的儿时滋味,别有一番感触在心头。
兄弟两个喝了不少酒,却没说多少话,纪四哥给纪墨说內域这些年的变化,越来越多的星族人出去,从外面带回来不少东西,变化自然是有的,可也不是很大,外域那些漂亮的建筑,內域就少有人弄得出来,哪里有那么多人愿意做那些枯燥的泥瓦工呢
又有多少人,愿意去学习木匠的技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