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是没办法逃的。
不说个人力量,就是集体力量,又能如何呢上个世界的时候,纪墨也试过要让那些人逃走,可结果,羊到了哪里都是羊,何况是被圈养得不知道怎么飞跃的羊,最终也只能被宰杀了事。
现在这种情况比上个世界更难,监视都是明明白白的,想要逃,那就是痴人说梦,也不知道子敬是怎么做到的。
一天的时间,纪墨看着倒计时,去自己的田地里看了看药草,一株株看过去,顶着大太阳也不停歇,汗流浃背也要看完,然后又去看别人田里的药草,都是他这段时间经常跟着交流的那几个药植师种植的,一株株绿盈盈的样子,看着就喜人。
纪墨在田边儿站着,不错眼地看着,看到哪一株的时候,脸上都是感慨,他不是一众药植师中年龄最大的,却是最显老的,见他这般,便有人关心,问他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挺好的,都挺好的。”
纪墨笑呵呵答着,他到底还是没有纪桑师父的眼力,也没在这辈子做到推广什么药草,哪怕是一种药草,更没有做出什么让人侧目的作品,药植师一书,总还是总结前人,谈不上多么创新,充作作品,也是因为药植师难以量化考核罢了。
其实未尝不是没有考试的方法,比如说规定时间种植药草,然后再看多少年后药草的情况,只把中间的各种操作人为明确下来,默认为必要条件,以后再以药草长势和药效保存情况看药植师是否称职。
这也是纪墨之前想过的可能会有的考试方法,谁料到最后竟然还是跟之前没什么不同,连那刻板的“作品”一词都从未更改,凸显了系统死板的同时,也让纪墨有些遗憾,他的能力是好是歹,他其实很想要看看的。
好像学了很多年的知识,一直都在攻坚各种难题大题,结果试卷出来一看,怎么竟然这么简单,那种怅然若失,大抵如此。
要说啊,也是人心矛盾,考试前,恨不得越简单越好,却总把难题抓紧,考试后,又恨它太过简单,记忆的难题竟是一个都没碰见,完全体现不出自己的层次水平来,不能拉开成绩。同样的九十分跟六十分也没什么不同,而六十分,又似更低了一等。
在这种心态之下,晚归的时候碰见了子敬,其实是纪墨特意等着子敬,对方的院子就在他的隔壁,在路口就能等到人了。
“纪老”子敬也是早出晚归的一个,明明他种植的人参不需要怎样辛劳,谁都知道一年两年的参并不会符合君王的要求,但他总是勤勉,间或看不到人影,也被人当做是去挑水或者是制作肥料了。
肥料的味道,就是他们这些经常接触的也不好昧着良心说好闻,谁身上染了这样的味道,大家都是要拉开一些距离的。
便是此刻,子敬身上带着味道归来,也足以让人稍稍退避,少有人这个时候上去打搅,耽误对方洗漱的。
“子敬啊,我的这本书写好了,还要请你看看,指教一下。”纪墨把书递到了子敬的手中,一本书的距离,一端是枯树皮一样皱巴巴满是斑点的手,一端是纵然有了茧子,却也能让人想到君子如玉的手,若非光线昏暗,恐怕无端就要让人自惭了。
“纪老高才,我哪里敢说指教”子敬意外,还有些受宠若惊之感,双手接过书本,并不厚的书本仿佛霎时沉重许多。
纪墨摆摆手说“不必如此,你的才华肯定比我高,且看看,若有错误,还请修正这本书是我心血所系,虽多有不足,却还是希望它能够给人启迪,略作传承的 ”
已经看过的那些未来事不可更改,但这份心意,他总要让人知道,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