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炫耀孩子的得意劲儿中抽离出来,觉得如此最稳妥,也没说什么就应了,昨日纪墨拿来锁房间的是厨房的锁,被他征用之后少不得家中还要再添一把锁。
这种花钱的事儿都绕不过纪母,纪母唠叨着“一个房间,还锁什么,这是防谁呢”
大孙子可是奶奶的心头宝,若有人不喜欢她大孙子,哪怕是她小儿子,这心里头也要膈应一下了。
纪墨听着没说话,专心制琴,如此两月有余,这保质期不长的琴就制出来了,看着外表还算亮丽,连那划痕所在之处,生怕弥补不好,纪墨还在上面画了兰草图案,看着卖相就更胜一筹了。
跟纪父说了一声,纪墨就要去卖琴,纪父依旧像是以前那样特意送他去,路上还询问他这些年手艺如何,琴价是不是会更高。
镇上的琴行只那一家,纪墨却是没见过新来的赵掌柜的,这次一见,那富态的模样可真不像是个看店的掌柜,倒似哪家的老爷。
他翘着脚在那里喝茶,一个小伙计忙来忙去地给琴上擦灰,还要伺候着添水,见到人来,跟饭店伙计一样,擦灰的白布一扬,直接就甩到了肩上,躬身带笑地过来迎,看到纪父和纪墨那衣裳,笑脸就没了,腰也直了,明显这样的人不是来买琴的。
纪墨上前跟赵掌柜搭话,先问了好,再问对方收不收琴,赵掌柜也不认识纪墨,也不起身,拖着长音说“我这儿可不是什么琴都收的,琴家琴,知道不我们是专卖这个的”
自他想办法把琴家的名声推上去之后,就宣称铺子里所有的琴都是琴家琴,什么千年制琴手艺,他倒是真敢说,也有人信这个,让他独树一帜立起了招牌,但这些摆出来的琴,有多少才是琴声的手艺,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