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跪坐好,接着问刘意,“敢问长公主,这冀州之位又要如何拿下”
刘意弯起嘴角,“夺权无非两种,见血与不见血,要是直接杀了取而代之,恐名声有碍。不见血,就是让韩馥自愿交出,眼下冀州内韩馥已不得人心,只缺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众矢之的。比如,韩馥无德,当让位汉室公主。”刘意漫不经心道,“等谣言传够了,我再请刘虞来,就说自己被囚,等刘虞领兵压境,派人游说韩馥”
刘意一件件说来,对每个意外都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刘惠越听越激动,双眼几乎发亮,到最后问刘意。
“倘若我今日还是不肯投靠长公主呢”
刘意柔柔一笑,“只能麻烦子惠先行一步了。”
刘意的笑和过去没什么不同,一贯的柔弱无力,她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刘惠愣了片刻,而后哈哈大笑,拍手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好,好。”
他笑够了转向刘意,良久之后双手撑地,哽咽道,“刘惠,见过主公。”
刘意走出屋外人都是懵的,她捏了捏手心,里头全汗,被冷风吹过,刘意才稍稍平静下来,她按着自己胸口,嘴角的笑意无论如何压不下去。妇人就候在一边,目光不安,刘意平复心情,柔声对她道,“你把吃食拿进去吧,他肯吃了。”
妇人一愣,将信将疑走了进去。刘意却不再留了,她带着小毕回去,出门时那匹劣马仍在外,刘意看了片刻,笑容渐渐扩大。
荀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