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镇幽州,不出幽州。
他的身边多了新的人,胡十一、张威,雷大
他们随着他遇乱即杀,彻底平定了幽州。
后来,整整多了两万幽州军。
他留下了一群绿林人的性命,让他们对自己俯首帖耳。
让他们充当自己的耳目,一次次出关。
始终没有消息。
直到两年后的某个冬日,赵进镰在他面前无意间提起“崇君,你可知圣人不,如今该称先帝了。”
山宗倏然掀眼。
后来赵进镰悄悄告诉他,就在他离开的那年,没多久就有兵马入长安兵谏,有了如今的储君。
或许是命,卢龙军没了,帝王没有停止他的猜疑,生命里有兵马再来也无力阻挡了。
是夜,他在暗处召集了一批绿林,告诉他们“现在是你们回报我的时候了。”
绿林们纷纷应命。
他可以更下力地找寻了。
依然没有消息。
本以为就此过去了,或许此后一直就是这样了。
他身在幽州,早已忘了洛阳和长安,却在巡完一次关城,抓了几个生面孔后,迎来了突如其来的重逢。
“我只要你们做主的出来给我个说法,是谁不好好说话”
他坐在暗处,看着突然闯入的女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当初长安街头垂纱掀开,一晃而过的少女,三年后已是身姿纤挑的女人。
长孙神容。
山宗独自走在长夜,似身在幽州,又似在别处。
前面隐隐光亮大盛。
他往前,一脚跨入,亮处群山环抱,东角河流奔腾。
高坡上,一道女人的身影迎风而立,披风翻掀,披帛飘动。
她转头看来,笑得意气风发“没有山能在我眼前造次。”
山宗想了起来,他为她开矿和她一起落过矿洞,甚至放出了那八十人;她也曾抬手一指就帮他找到了差点死在泥潭里的八十人。
他为找她私自出了关;她也曾关外给他指路,让他找到了周小五。
远远不止这些,他本以为要独自走这条路,偏偏她闯了进来。
他勾起嘴角,朝她走去。
她却淡了脸色,转身就走“你以后就独自在望蓟山里睡着吧,我才不会来,再也不来幽州了”
周围暗了下来,似又要回到了长夜漫漫的幽州街头。
山宗听到胡十一的哭腔“头儿,你不是说有口气都要活下去的吗哪能说话不作数呢”
没错,他已找到卢龙军了,他答应了要去见她父亲。
终于意识到这是在梦里,山宗往前,去追那道身影。
亮光越来越远,黑暗大片而至。
他的日头就要沉了。
山宗冷笑,咬牙往前。
他不信,这么多都挺过去了,不信这次挺不过去
神容
眼前一亮,山宗睁开了眼。
从模糊到清晰,眼里一片昏暗的床帐。
床前一人惊呼“山使”
是军医,他手里捏着旗幡一角,即将盖上他脸,惊喜地停住“夫人”
旁边立即转过头来一张脸。
神容怔怔地看着那张脸,直到他黑漆漆的眼珠动了一下,才发现是真的。
他醒了。
她胸口渐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