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尽可能地凑近太宰治他们,将二人的对话收在耳中。
“好了好了,明美酱已经走了。”太宰伸了个懒腰,风衣的下摆随他的动作而动,而渡我被身子,又有几缕头发丝从她凌乱的花苞头中跳出来,这时,渡我被身子的脑袋摆动了一下,让午夜成功捕捉到她半张脸瞬间的表情。
[她的表情,怎么回事。]
闪电般瞬时的颤栗划过她丰美的躯体,渡我被身子的笑脸突兀却牢固地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微弱的扭曲感像是雨后抽藤的爬山虎,缠绕在她的脚部地段,坚定地捆绑着她的躯体,一路向上生长,最后停留在了心房的位置。
[太不舒服了。]
她想。
[那个笑容,太让我不舒服了。]
太宰说“你还是笑起来可爱,渡我酱。”他甚至伸出手,在她跳动的头发丝上触碰了一下。
这动作实在是太暧昧了,如果是熟悉太宰的人看见,譬如绿谷之类,还会在心中嘀咕一声太宰同学不是洁癖吗,怎么会主动触碰其他人。
午夜是不知道的,她对太宰的了解仅限于字面上的“少年英才”“足智多谋”,所以此时,涌上她心头的是大多数女性都会从心底迸溅出的,同仇敌忾的火焰。
[这家伙,竟然劈腿了吗]
[最低啊,劈腿的男人]
而渡我被身子,以太宰所在的正面角度看她眨巴眨巴眼睛,蒙在瞳孔上的那一层淡蓝色的光,像是被打了一拳的玻璃镜面,哗啦一声就破了。
她恍惚了一瞬间,就连让午夜生理性不适的变态的笑容也消退了会儿,但等她回过神来时,嘴角上扬的弧度来得更大,眼睛眯成了向下的月牙,她的牙齿,她的喘息,她暂存在脸颊上的红晕都诉说着渡我被身子此刻心情的不同寻常。
“感觉怎么样”太宰意有所指地询问。
“感觉”渡我被身子忍不住伸出舌头,在湿漉漉的嘴唇上舔了一圈,她实在是太激动了,连成串的泪珠子突兀地从右半边的眼眶中滑落,顺着脸颊一路向下,几乎深入了脖颈中。
就算是在东京站中,他俩也太特殊啦,夹着公文包的上班族们放慢了脚步,用眼角的余光记录下这对怪异的男女。
[是被甩了吗]
[哎,这个校服]
[在公共场合,啧。]
“我感觉非常好。”渡我被身子流着眼泪露出绝对异常的笑容说,“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一起去咖啡馆吧,治君。”
银座,5:35 ,阴。
“情况怎么样”几乎过五分钟,相泽消太就要询问情况如何,每一位学生都顺利回到家了吗有异常情况发生吗有人被绑架了吗
“藤田已顺利送回家。”
“井上同。”
“今日子同。”
绝大部分的人已经被顺利送回家了,期间没有丝毫波澜,一方面相泽消太确实因为眼下的情况而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并不想听见什么糟糕的坏消息。
但另一方面,如果等到所有人宣布安全,敌人还没有出现,也象征着他们行动的失败。
无论达成了哪种结局,都不是什么好事。
“午夜。”他又问,“怎么样,渡我被身子回去了吗”
“噢噢噢噢噢噢噢”兴奋的声音透过话筒直传递入他的脑子,